“要不要吃了她呢?”
東門慶抱著那女子,腦子還在盤算著得失利害,褲子裏的玩意兒卻頂啊頂的有些硬了。那女子的大腿碰到這硬物趕緊挪開。
東門慶一笑,翻過身來將那女子壓在身下,見她花容失色,滿臉驚慌,心道:“好像不是風月老手。”便生了幾分憐惜,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認出她就是昨夜那個歌姬,隻是此時不著濃妝,所以看起來和昨夜有所不同,淡抹之下,另有一番風味。
身下的人雖美,東門慶心裏卻在歎息:“唉,我愛的是你的藝,他們卻要將你的人送給我,想想當真是煮鶴焚琴!”心裏雖在歎息,但褲子裏的玩意兒卻越來越不聽話。東門慶隨手把玩弄她的耳垂,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才被東門慶壓住時頗為緊張,過了一會覺得東門慶雖壓在自己身上,但因為壓上來的姿勢恰到好處,自己竟不感到難受,再覺耳垂麻癢,呼吸也急了起來,小聲道:“豔豔,歐陽豔豔。”
東門慶垂下頭來,在她耳邊問:“你昨晚唱的曲子,是魏先生定的調麼?”
歐陽豔豔一聽渾身一抖,顫聲道:“你知道魏先生?”
東門慶道:“我從一位朋友那裏聽過他的大名。”說到這裏停了停,在歐陽豔豔的脖子上嗅了嗅,道:“你不但歌唱得好,人也香。”
他二人所說的魏先生乃當世最傑出的戲曲大師,他因不滿南曲的粗糙訛陋,足不下樓十餘年,博采眾家、兼師南北,終於成就了“聲則平上去入之婉協、字則頭腹尾音之畢昀、功深鎔琢、氣無煙火,啟口輕圓、收音純細”的水磨調,此為昆曲大成之兆。因魏良輔是昆曲曆史上的裏程碑人物,故被後世譽為“昆腔之祖”!唱水磨調之歌姬愛魏良輔,正如唱柳詞之藝妓愛柳永,其中夾雜著愛才、知己、感恩乃至崇拜,感情之微妙實非三言兩語所能了喻。
歐陽豔豔聽到魏先生三字後,心理便產生了變化,不再緊張,卻想:“不料在這海邊鯊穴中,還能遇到一位知音人!”又聽他讚自己的體香,不覺有些羞澀,忽然想起一事,附在東門慶的耳邊道:“公子!不可!他們是要借我來害你!你快想辦法脫身吧!”
東門慶一呆,哪料到她會說這樣的話!又擔心是令狐喜吩咐了她來試自己,便繼續裝糊塗,道:“誰害我?脫什麼身?”又舉手在她敏感處輕撫。
歐陽豔豔緊緊抱住了他,低聲道:“公子,他們真的是要害你!還吩咐我待會若有人進來,就隻管哭,什麼也不許說。一定有圈套的。你快想辦法逃吧!”
東門慶聽她所言和新六郎所說合若符節,但仍不敢輕易表露真意,隻是微笑道:“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歐陽豔豔急了,心想你縱風流輕薄,也不該在此時發作,櫻唇輕啟,還要再勸時,卻被對方趁機吻住了,又覺一物伸進自己口中來,兩舌相觸,便有一種鬆軟的感覺襲遍全身,竟不再抵觸了。
東門慶牛刀小試,一覺對方動情,心想:“看來她曲藝雖精,入世卻未深。” 這等身體反應最騙不得人,便有七八分相信身下之人有心幫自己,要另尋辦法脫身時,卻覺得懷中之人好像變成了一團火!他本如一團半紅的木炭般去烘對方,不料引得對方起火,自己也跟著燒了起來,心道:“怕什麼!就是受了他們這計策也不見得會有事!最多到時候來個順水推舟!”--這個決定,已不知是理智還是在找借口了。就此胡天胡帝,共赴雲雨,歐陽豔豔幽道頗澀,東門慶趁著酒氣,以舌挑之,不久便濕潤起來,然後取長櫓,穿舟孔,探深淺,起浪聲,雖在陸上,卻如海中顛簸,上下搖曳,不知疲倦。東門慶旅途久曠,這一炮打響便不可收拾,倒是歐陽豔豔先撐不住,叫道:“公子,饒奴家則個……”東門慶這才收起手段,又盡情了兩個來回,直入港灣深處,開了子孫閘門。
東門慶雖然年輕,但畢竟是酒後盡興,頗感疲倦,閉目正要休息,忽然兩個日本武士衝了進來,正是新五郎和新六郎,將東門慶赤條條拉起,丟到院子之中,指著他嘰裏呱啦說了一通日本話,東門慶驚呼道:“你們做什麼!你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