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之間,覺得自己的身子一上一下的顛簸,有種想吐的感覺。周身全是酒精的刺鼻滋味,很是難受。
本能的想要睜開眼睛,額、、、上眼瞼大約水腫了吧,否則怎麼睜不開呢?
抬頭吧,腦袋好似有千斤重,還有一種厚重的頭暈感,腦袋約莫要裂開了吧。
“醒了?”耳畔一熟悉的聲音,語調似有笑意。我睜了睜眼睛,眼前的光線不是很強,這厚重的簾子深深刺激了我的神經。這裏已經不是藥廬的房間了、、、
“易璿暉?”我試著喊了他一聲,聲音慵懶鬆散,讓人不禁起一層雞皮疙瘩,“這是哪裏?”
“馬車上。”他伸手拉起我的胳膊,嘴角含笑道:“你終於醒了,累壞了吧?”
累壞了?我好奇的看著他,隻見他眉眼含笑的盯著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我的肩膀。什麼情況?竟然沒有穿衣服。拉開被子,裏麵隻穿了褻褲和肚兜,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腦袋瞬間炸開,一團混亂之後,我以淩厲的眼神射向麵前唯一的人,“誰給脫得衣服?”
“你說呢,這裏就我一個人。”他雲淡風輕的答道,眼神還時不時的瞄我兩眼。
“那我們沒發生什麼吧?”他衣裳整齊得連一點褶皺都沒有,我們之間應該沒發生什麼的。我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被人看一下身子,沒事、死不了、、、哈哈哈、、、
心中猶如念經一般,祈禱上蒼可別和我看這樣的玩笑。
沉默在馬車內蕩開,我屏氣凝神的聽著,沒聽見易璿暉開口,倒是聽見了一耳朵馬車行進的吱呀聲以及車外整整齊齊的步伐聲。
等等、、、整整齊齊的腳步聲,這樣大的腳步聲的多少人啊?也顧不得其他,急急忙忙的想要掀開簾子看看。卻不想手還沒有碰到簾子,整個人就被他壓倒,吐氣的溫熱撫在我的麵上,癢癢的,心中更是緊張至極。
“你、、、你你、、、你幹什麼?”
糟了,緊張的結巴了。
易璿暉的嘴角突然上揚一個弧度,有些邪魅,“你說呢?你昨晚可不是這樣的,喝醉了酒就撲倒了我,現在酒醒了就不想認賬了?”
“我不相信。”我推了推他,力氣太小或者是他太重,總之沒見他有絲毫的移動,“我要見柔月。”
“別再掙紮了,身上可有哪裏不舒服?”
我腦袋一熱,伸腳就往他身上踹去,叫你不放開我、、、
“喂,你想下半輩子守活寡嗎?”他機靈的閃身,手卻依舊壓住了我的雙手。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無奈,隻好好聲好氣的問,“我們真的發生了那種事?”
“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昨晚你喝醉酒,我拉都拉不開,況且,我也沒有打算拉開你,所以、、、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我暈,手緊緊握成一個拳頭,就真是個糟糕的東西,害人不淺啊。“你,從我身上起來。”說吧,我拉起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實了些,倒不是怕他看見什麼,隻是初春的天氣還是挺冷的,光著大半個身子有些收不住寒氣。“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呢也不需要你負責,給我衣服。”我瞟了瞟他麵無表情的臉,怎麼覺得他的臉色似乎不好看呢?嗯,是真的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