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會會她。”
柔月興奮的跟了上來。
如今的四合院裏蕭條異常,除了陪我留守的三個人之外就剩柔月這個端茶遞水加煮飯的丫頭了。偏廳一個人都沒有,可啞叔寬大的身軀堵在門口的樣子卻甚是吸引人。柔月吃驚的盯著這一幕,“我的天啊,竟然還在堅持呢。”
“啞叔。”我朝著門口吼了一聲,啞叔先是一愣,隨即轉身看向我,“放她進來吧。”
柔月很是自覺地去準備茶水了,而我隻是稍顯客氣的將她引到座位上,等待著她的發言,糾纏了這麼些日子,我也很想知道她到底為什麼非見我不可。
“柔月,你該去準備晚飯了。”許久的沉默彌漫在整個偏廳裏,看了看即將沒落的夕陽,時候真的不早了。而柔月卻一門心思的守在這裏像是聽八卦一般的感興趣,於是,我隻好很不客氣的將她請出去了。
“你來找我就是不會是為了喝我家的茶吧?不說話是想做什麼呢?”我呷了一口茶水,一副東道主的派頭,語氣可能稍顯不善,但這已經是我最好的態度了。她微微一愣,在椅子上忸怩了半晌忽的站了起來,在我和啞叔錯愕的表情之下跪倒在我麵前。
我嚇得直接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啞叔則是下意識的護在我的身前。
“你你你、、、你幹什麼?”我驚訝的捂著自己的嘴巴,額、、、激動地開始結巴了。
“求求你救救我大哥。”她雙膝跪地緩慢向我移來,活像一隻索命的鬼。我下意識的往後退,知道膝窩撞到了椅子。“我知道隻有你能救他,求求你救救他。他的毒、、、他的毒、、、”
“誰告訴你我能救他的?”待冷靜下來之後,我才能這麼平心靜氣的壓低聲音問她。
“是、、、是、、、”
“姚文玉對嗎?”
這般猶豫,想來不是易璿暉和她說的。她微微點頭,似是頭有千斤重。我冷哼了兩聲,淡漠的眼神掃過跪在地上的單薄身影,“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能救他?你知不知道救了他我就得死?他憑什麼讓我去為他一命換一命?現在的他不配。”
我的氣憤,她的錯愕,以及啞叔適時的趕人。可惜請神容易送神難,易璿影似乎鐵了心的想要我的命。
“大哥不是故意放縱姚文玉殺你大哥的,隻是你那時候殺了母妃,他沒辦法接受罷了,一命抵一命,你大哥死了,我母妃也死了、、、”
“她死了與我何幹?”不說還好,一句話出口就足以記起我心中所有的怨憤,“你母妃不是我殺的,即便是我殺的,她也是罪有應得。她連自己的親身兒子都算計的那般精準,隻為了一己喜惡,算計我,算計我們的婚事,害得我險些糟了易璿城的毒手,難道我不該報仇嗎?
還有,有一點你記得回去告訴他們,姚文玉的腦袋暫時寄放在她脖子上,早晚有一天,我會讓她腦袋搬家的。易璿暉可以保得了她一時卻保不了她一世。我大哥的這筆賬我會好好和她算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