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割袍斷情(2 / 2)

“但是什麼?”冷公子急忙問道。

“你別急,以後好生將養著,不再受什麼大的傷害便可保後生無餘了、、、”金大夫當著冷公子的麵細數著我此前中過的毒受過的傷以及此次受的重傷,最後得出了一個不得不令人驚訝的結果,那便是我若再不珍惜這幅身子,就離死期不遠了。

“那練武會不會讓她的身體變得好一些呢?”大哥聽後一直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一會才試探性的問道。

“也好,免得遇到什麼危險隻有挨宰的份。”兩個也附和著感歎了一句。“雲袖的事情便是前車之鑒了。”

我一驚,原來他已經知道雲袖的事情了嗎?

“好了,剛剛醒來,身子還虛呢,再睡一會吧。”大哥白了冷公子一眼,隨即將我壓倒在床上,掖好被子。“我們就不打擾你了,你也別胡思亂想,安心養傷,一切等傷好了再說。”

一切、、、

我還有一切嗎?不是都幻滅在那個晚上了嗎?

大哥的眼裏滿是愧疚,似乎在責怪自己的疏忽才讓我又在鬼門關前走了那麼一遭。看我的眼神越發的柔和,那一副膩死人不償命的寵愛意圖再明顯不過。

人一旦閑下來便會胡思亂想,盡管我強迫自己不去想璿暉,可腦海裏總是反反複複的閃現他那決絕的轉身,心也跟著一陣一陣的抽痛,就好像有把刀在心上淩遲。

秋色遲暮寒霜降,冬雪正盛攜雨來。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我的傷便在金無用的悉心治療之下完好如初,冷公子一邊訓斥我的笨拙,一邊還是兢兢業業的教我一些防身的功夫,雖然談不上多厲害,但是他認為自保還是可以的。

從晉國回來他就一直不曾提過璿靈被封為雲和公主替嫁的事情,仿佛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對於雲袖的事情他也隻字不提,總讓我覺得有些心不安,總想著許是這些對他打擊太大了,畢竟都是很難接受的現實。

今冬的第一場雪,四合院裏的人卻因為有任務在身紛紛奔波在外,冷公子因為要教我武功而成為了陪我留下的唯一的男人。為了賞雪,柔月早就準備好了糕點已經熱乎乎的茶水和果酒。

“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師傅,嗯,就跟安宇一樣。”我將糕點的碟子遞給他,他卻無恥到將嘴伸過來,臉上明顯的寫著兩個字:“喂我。”

我無奈的幹笑了兩聲,捏著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的嗓子道:“懶豬。”

他同意的點點頭,一口吃下我遞過去的糕點,直誇柔月手藝好。

“其實叫你師父怪不習慣的。”我自顧自的端起果酒,酒到嘴邊手上的杯子卻被臨時換掉,看著那青黃的茶水,胃一陣陣的抽著。

“比起師父,我更喜歡你叫我相公。”他看起無意,卻輕輕送送就挑起了我的心事。本來以為遺忘的心痛卻在相公兩個字從他嘴裏蹦出來的時候再度湧上心頭。我沉默的低下頭,甚至都不想抬頭看這場唯美的雪景,和我灰暗的心情太不相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