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安芸敲過門待到冷公子喊了一聲進來,她才將晚飯端了進來。
“芸兒,你先回去休息吧。”冷公子笑著支開安芸。
“哦,師父,你也早點休息。”經曆變故之後的安芸顯得異常的沉靜,七八歲的孩子看起來卻像是二十多歲的人。
我心中忐忑的吃了一頓晚飯,冷公子隻是靜靜的看著我,半句話不說。
“冷公子,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
他淡然的點點頭,“我打算先送你回去淩霄宮,我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會去找你。”
“隻是這個?”我總覺得他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雖然臉色依舊像平常一樣淡漠,烏黑的眸子裏總有拭不去憂愁。
見他點點頭,我也不做他想了。他有他的事情要辦,我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人跟著反而會壞事,倒不如聽他的先去避避,不拖他們的後腿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翌日清晨,夢將醒未醒之時便被冷公子提了起來。柔月和柔芳早已經在車上等著了,安宇接了冷公子的命令負責將我們送上千日峰,雲袖是武林盟的人,此次受了傷,也一並跟我們回去淩霄宮。
清晨趕路,涼風習習,可越近午時陽光越烈。馬車裏又如蓋了鍋蓋的蒸籠,狹窄的空間裏,我們三個就快被蒸熟了,實在熱得不行隻是才掀開車簾的一角探出腦袋去涼快涼快。
我們一路背離朝陽行進,這小鎮應該有一段距離了。人煙確實稀少,比之朝陽就像是西北荒地的人口比之上海的人口,天差地別。
一路走來,家家戶戶掛掛著一條白綾,看起來像是辦喪事一樣。家門緊閉,甚至連一點紅色的東西都看不見。
“哎,這裏該不是鬧什麼瘟疫了吧,家家戶戶辦喪事?”我好奇的嘟囔了一句。
柔月淺淺一笑:“若是如此,小姐可不要亂走動呢。”
“是啊。”柔芳也點頭應和。此刻的柔芳已經帶上半副麵紗,將將遮住那兩條疤痕。
我微微點頭,徑直好奇的看向簾外。中午的毒日頭讓我們都難以忍受,雲袖耐不住我的軟磨硬泡終是答應進客棧休息一下,雖然期間安宇仍舊極力反對,但是很可惜,反對無效。
我們一行四女一男含蓄的坐在靠後的一角,以安宇的話來說,坐在隱秘處安全。
客棧雖不大,可裏麵的人卻不少。坐在裏麵吃飯的人腰上都係著白色的布帶,我好奇的打量著這群人,再看門外盯著驕陽穿梭的行人也都是這樣的造型,莫不是時下流行?
“客官,您的飯菜、、、”小二上了幾盤涼菜和一壺涼茶,趕了半天的路,我早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也不管柔月說的什麼吃飯姿勢,徑直的狼吞虎咽起來。
“小二哥,你們這裏的人怎的流行拴著白色腰帶啊?”我邊吃便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店小二吃驚的看了我一眼,隨即眼神下移看向了安宇的腰部。很不幸,安宇一身白衣,卻束著一條水藍色腰帶。小二的臉色變了,“客官,你們不知道嗎?這白色的孝帶不是我們鎮上獨有的而是整個淩國都是如此,景王爺自請出戰晉國,戰敗身死,屍骨無存,皇上哀痛過度病倒了,隨即下令全國男子披上孝帶,這位公子,你還是換上孝帶吧?”
小二一邊解釋一邊還不忘好心的提醒安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