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神的看著他,此刻的他臉色有些許的蒼白,嘴唇時不時的顫抖著,好似強忍著某種情緒,“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從此以後不再和他扯上任何關係、、、”
我一驚,癡癡傻傻的將他望著,也順道望了一眼他身後的大哥,第一次看見他滿臉怒色,微微一愣之後,我勉力地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能救他就好,我和易璿暉應該說是馬季晴和易璿暉本就應該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但是他們相交了,那是錯誤的相交,於是變成了現在這種有了焦點之後的兩條線,將來隻能越走越遠。
激動過後我有些眩暈,迷糊之間好像聽到什麼‘對不起’‘隻能用這樣的法子阻止你、、、’什麼的。
那日之後,我在床上躺了好一陣子,冷公子和大哥時不時的來瞧上我一眼。照顧我的雲袖更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時不睡覺的盯著我,搞得我好像是什麼重型罪犯一般。
冷公子見我有些悶悶不樂,複又將奶奶帶來我身邊,每每隻是讓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很好奇自己許久不去上朝朝中的人會怎麼想,皇帝會不會一氣之下要滅了我。但冷公子去很淡定的說:“我已經派人送上去辭官的折子了,你身子不好不適合做官。”
“哦。”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身子還是提不起什麼勁,靜靜的思考了幾天,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此刻冷公子用異樣的眼光看向我時,我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在我身上下了什麼藥嗎?”
“為什麼這麼說?”他神色如常的看著我。
我嘴角微微上揚,輕笑道:“我不傻,好好的一個人是不會這樣虛脫無力的。五月份都快過完了,而我卻連著十多天渾身無力,不知冷暖。看我身上裹著的衣服再看看你們身上穿著的薄衫,我要是再想不通的話,我就無藥可救了。”
“對不起,我不得不這麼做,有些事已經部署好多年了,是不可能停下來。未免你無辜卷進去,我隻好用這樣的方式留住你,別怪我、、、”他眼神淡淡的掃過我躺在藤椅上的身子,隨即提步就要離開。
我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問了:“他好了嗎?”
冷公子的腳步頓了一下,背對著我道:“皇後下的劇毒豈是一時三刻就可以解掉的,金大夫隻是沒完準時去給他針灸入藥,再過幾日大約就好了。”
我歎了一口氣輕聲道:“冷公子,謝謝你。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也是為了我好。”
他終是不再說什麼就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靜靜的在院子裏曬太陽看書。
這幾日的悠閑讓我想明白了許多事情,不管冷公子和大哥做什麼,未曾經曆過他們所經曆的童年,我也就沒有資格去評判他們選擇複仇是對還是錯。他始終不曾傷我分毫,麵對這樣的他們我又有什麼資格說一句不是。用藥來製止我的行動,無非就是不想我去攙和某些事情,既然這樣我何不逍遙自在的過日子,反正心中的那一點牽掛已經相安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