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恰是踩在點上,王爺的聲音雲淡風輕的飄來。黑色的長袍裹在身上,頭發簡單的梳了個發髻,唯有腰間的佩玉顯出他此時的身份。
“下官見過王爺。”
“馬大人日理萬機,還能記得本王,本王真是榮幸。”
他淡然的瞟過我的臉,“起來吧,本王奉皇上之命來看看馬大人的進展,一個月可已經過去了呢!”
我跪在地上的膝蓋抖了三抖,猶如秋風中的殘葉,總覺得自己的腦袋最近晃悠的厲害,和脖子連接的不是很緊密。
我起身恭敬的道:“有些進展了,既然王爺來了,不如、、、”
“如何?”
“王爺,幫個忙、、、如何?”我看他今日和顏悅色,雖然還是冷冷的麵相,但沒有那麼多的寒意了。
他先是一愣,思索了半晌才道:“何事?”
“有些受害人不太配合,所以想借王爺這塊牌子!”我嘴角勾笑,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熟知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直想著王爺在場,他們好歹也不敢將我們趕出來。
易璿暉倒也爽快,一聲應下便率先出門。素雅的馬車橫在守備府衙門口,車外占了一個長身玉立一身藏藍色長袍的帶劍男人。見易璿暉出來,便撩開簾子道:“王爺請。”
“扶馬大人上車。”易璿暉先一步登上馬車,隨即吩咐那人將我提了上去。
沈兆林和李永誌二人則是騎馬跟在馬車之後,身後的衙役跟了兩排,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奔去了城北梁員外家。
古人大院門口都是兩座石獅子鎮宅,梁員外家也不例外,隻是比起王府,這石獅子略顯瘦小了些。
叩開梁府大門,剛剛趕車的男人亮出手上的牌子,門立時敞開的大大的恭迎我們進去。
易璿暉一屁股坐在主位上,好整以暇的接受者家主的伺候。梁員外攜一幹家眷紛紛跪在地上,隻見易璿暉淡然點頭,支開了這一院子的婦孺,獨獨留下梁員外和其原配夫人,也就是被害人的親生父母。
“兩位都坐吧,不需拘謹。本王此次來隻是有幾個問題問一下,兩位配合一下就可以了。”景王爺說的很是官方。
“是是是,草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季軒,請吧。”
“是。”我點頭應了一句才起身看向兩家夫婦,一對中年婦女,男人蓄著一把山羊胡,女子穿戴昭顯著富貴。
“梁員外最近心情不好吧,我守備府衙的人都被您趕出門了呢。”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一哆嗦,就差從椅子上滑落下來。我心滿意足的看到這樣的景象,隨即開始問正話,“梁小姐生前可曾定親,可曾與人發生過關係?”
“大人此話差矣,小女待字閨中,即便身死,也不能遭人如此玷汙清白啊?”梁員外的老臉一抽,滿臉憤恨,一副要殺了我的模樣。
梁夫人身子一抖,眼裏有著很多不確定。這樣反差的表現更加激起我的懷疑,“這麼說,令千金是被人奸殺在自己的閨閣中咯,仵作可是已經驗屍完畢了呢?城南的肖家千金也是如此,肖老爺已經交代清楚了,你確定你要一直瞞著?為了所謂的家門聲譽讓你女兒枉死?”
梁夫人身子顫抖的厲害,不顧梁員外的反對跪了下來,一五一十的開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