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著一個粉衣女子,此時看著才想起來她便是那日出現在易璿暉身邊的玉郡主。她淡淡的掃過我一眼,隨即對著我身側的易璿城福了福身子。
“謝娘娘恩典!”我彎著腰聽候發落!
她沒搭理我,直接把目光放在易璿城身上:“這裏是皇宮,太子殿下身份尊貴,自然可以隨心所欲,但是手底下的奴才卻萬萬不能放縱的,豈能在宮中如此沒規沒矩!”
話畢還冷冷的掃了我一眼,一副不順眼的樣子。我自覺隻是不小心踩了她一腳,應該沒有做什麼其他的事情惹到她了吧,怎麼這樣一副嘴臉,讓我心裏極不舒服!
易璿城以命令的口氣讓我退後,情勢所迫,我也隻好諾諾的遵命了。隻見他點了點頭,很是官腔的道:“兒臣知錯了,還望賢妃娘娘海涵,不要和一個奴才一般見識。兒臣今後一定謹記娘娘的教誨,管好手下的人!”
她歎了一口氣,眉眼一眨:“也罷,今日本宮就看在太子殿下的麵子上饒了他,以後注意著點!”
易璿城側身給他讓了個路,她領著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臨過我身邊,我將身子壓得更低。她卻停了下來,湊近了些道:“本宮不管你是什麼癖好,但本宮警告你別把心思打到景王的身上,離景王遠一點,否則本宮有一百種方法治了你!”
我一愣,渾身打了個寒戰,這口氣相當陰冷。後宮裏的女人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我的癖好?我思索著,莫不是她真的以為我是斷袖了吧。
待她離開以後,我斜著一雙眼睛看著前來問我賢妃娘娘說什麼的易璿城。這皇宮裏最先知道我是斷袖隻他一人,現在鬧得人人皆知,那麼罪魁禍首肯定是他。
對於此事他毫無悔意,隻說自己隻告訴了易璿影。
宮裏本就是非多,有了太子殿下和芳儀公主的擔保,我就生生坐實了這斷袖之名了。
“她對你說了什麼啊?”易璿城仍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我白了他一眼:“賢妃娘娘讓我離景王殿下遠一點,不然會有一百種辦法治了我!”我將賢妃娘娘的話簡化了一下告訴了他。
本來還一臉笑嘻嘻的他,立馬臉色變了,老氣橫秋的說:“看來你真的離大皇兄遠一點了,賢妃娘娘說到做到的。”
我木在了當場,似乎本來也沒有離他很近,隻是遠離和更加遠離的關係罷了。
沒了初時遊園的心態,我拖著沉重的心情跟在易璿城的身後。跑了一整天,最後還是選在了延曦宮。
翌日早朝,我再次起晚了,不為別的,而是失眠,莫名其妙的失眠。
這直接導致我沒有時間吃早飯,急急忙忙的趕去了宣明殿。好險,我前腳剛進門,易璿暉後腳就踏了進來,身邊的太監高喊著點名二字!
我做官以來第一次餓著肚子上朝,心裏憋屈的要死,默默的把台階上站著的易璿城罵了千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