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一戰已經過去三天了,荒武大陸徹底沸騰了。無數人如同飛蛾撲火一般趕往天絕山脈,這些人來自不同勢力,但是他們卻有一個共同目標,那就是月宗餘孽淩皓。
天絕山脈坐落於荒武大陸西域,整條山脈延綿數十萬裏,單單寬度都達到了萬裏之巨,是荒武大陸第七大山脈。
天絕山脈人跡罕至妖獸橫行,算是名副其實的大凶之地,傳說這裏甚至曾有聖人隕落。
在天絕山脈西部地域,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倒在血泊之中。一根長約一丈粗如水桶的銅柱矗立在少年不遠處,說也奇怪這天寂之中本應妖獸橫行。但是這少年所在百裏之內卻不見任何妖獸,仿佛這裏有什麼讓妖獸畏懼的存在。
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自玄天手下逃過一劫的淩皓。正在這時淩皓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緊接著睜開眼睛掙紮著坐了起來。
剛剛蘇醒的淩皓麵色蒼白如紙,身上更是血跡斑斑。但是他卻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舔了舔因為失血過多而幹裂的嘴唇,發出如同枯木折斷的聲音:“我活下來了,九天,陽刹!我淩皓活下來了。”
說完淩皓開始環顧四周,最後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銅柱之上。他瘋了一樣掙紮著想要站起身,卻使不出任何力氣。
最後他掙紮著一點點爬向銅柱,自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未離開過銅柱,甚至身體身體被尖銳的石塊劃傷也未有半分停頓。
他終於來到了銅柱前,努力的伸出手想要去觸摸銅柱。在右手快要觸及銅柱之時卻又停住了,緊接著將手抽了回來。將手上的血跡和泥土在胸前擦拭幹淨,才將手從新探向銅柱。
他的手不停的在顫抖,輕輕的摸著銅柱。眼裏的淚水不住的流淌而下,幹澀的嘴唇開合間卻以發不出任何聲音。
隻有他自己知道這跟銅柱意味著什麼,這是父親留給自己最後的東西。從小沒有母親,父親就是他最重要的人是他的家是他唯一的寄托。
現在父親死了,他精神世界的擎天支柱轟然倒塌。看到這跟銅柱他就如同看到了父親,可是那個慈愛,嚴厲能為他遮風擋雨的父親再也回不來了。
他小心的擦拭著銅柱,和父親在一起的一幕幕自心頭劃過。最後緊緊的抱住了銅柱,仿佛害怕一轉眼這根銅柱也會消失不見。
他並不知道在他百米之外的一顆大樹上,一個全身籠罩著黑袍身影靜靜站在樹頂之上看著他。
自他從空間蟲洞逃離的昏倒的時候那個黑袍身影就來了,那個黑袍身影來到這裏三天了一直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淩皓。
這三天之中凡事靠近淩長空百裏範圍的妖獸和武者,無一幸免盡皆被黑袍身影斬殺。
看到淩長空蘇醒之後的所做所為,那個隱沒於黑袍之下的身影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他想要靠近淩皓,但是剛剛抬起的腳步卻又停在了半空中,然後慢慢收了回來。
淩皓呆呆的撫摸這銅柱,一坐就是一個時辰,天空漸暗時淩皓才回過神來。
淩皓恭恭敬敬的向著銅柱磕了三個響頭,銅柱突然拔地而起化作一抹金光消失在他的體內。他坐起身開始查看起身上的傷勢。
剛剛檢查完體內的傷勢,淩皓瞬間麵如死灰,如遭雷擊。從外麵看他的身體除了失血過多原本並無大礙,但是當他內視之時卻發現體內的經脈竟然遍布裂痕。
經脈受損對於武者來說是大忌,輕者武途就此斷送,重者當場殞命。以淩長空的情況來看,他能夠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跡了,更別說修行了。
“不!”淩皓急火攻心噴出一口鮮血再次昏死過去。
等淩皓再次清醒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淩皓跪在地上雙手狠狠的捶打著地麵:“老天你為何這般對我...”身負血海深仇的他幾近絕望。
但是他不能認命,也不敢認命:“我不信,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淩皓站起身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慢慢消失在夜幕之中。
因為身負重傷的緣故淩皓走的極慢,皓月當空今天是個月圓之夜。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非但沒有讓他感到陰冷,反而給他一種溫暖之感。
感覺到異常的淩皓停下了腳步,露出驚喜之色。因為他感覺到經過月光的照射,他體內的經脈竟然傳來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