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麵可以一樣,但結局決不能重演。周遠良握拳,他不但要保護包括楚安萍、安父安父在內的全部親人,而且還要查明當年楚家一案的凶手,為嶽父一家報仇。
周遠良的計劃還是蠻有效的,安父到了京畿府把這邊的情況跟周尚書講了一遍,周尚書立馬在翌日的早朝上參了呂司馬一本,並向皇帝稟明那筆銀子的來處。幾個跟周尚書關係好的官員趁機煽風點火地說呂司馬此舉是嫉賢妒能,容不得他治下的官員有政績。
呂司馬這事確實做得欠考慮,也許是他沒時間再考慮或直接聽命於人沒他考慮的資格,反正被周遠良反擊了個徹底。前後都沒用上半個月時間聖旨就來了,呂司馬被勒令返回玄諾府,等待調查。
周遠良施施然地步出臨時避難所,返回縣衙。
被囚禁的捕快、衙役等同時也都放了出來,魏捕頭立馬向周遠良彙報了一件事:“大人,我在玄諾府來的那夥人裏見到了一個通緝犯。”
“通緝犯?”周遠良頗為意外。“詳細說一下。”
“是。就在前天,關押我們的幾個看守發現了一隻體型比較大的蜈蚣,他們在那爭論這條蜈蚣的毒性有多強。這時來了一個人,雖然也穿著玄諾府衙役的衣服,可那衣服不合身,明顯是臨時借來穿的。那人湊過來看了一眼,說那蜈蚣體型雖大但毒性很小,是蜈蚣中最沒用的那種。有衙役不服,跟他嗆聲,質疑他的話。那人說他自幼玩這些毒物,看這些東西準著呢,從沒錯過。”
自幼玩毒物?周遠良微微蹙眉,在聽了安父講述楚叔叔遇害的現場情況後,他一直對那個善用毒飛鏢的人比較留意,導致他現在對“毒”這個字特別命案。此人會不會就是當年用飛鏢射傷楚叔叔的人?
魏捕頭做完背景介紹後就開始彙報最重要的內容。“此人左側眉梢處有一道很顯眼的傷疤,那傷疤成彎弧形,比較特別。這個傷疤我見過一次,其實也不算是真的見過,是在全國緝拿的海捕公文上見過。”
“此人的樣子與海捕公文上也相同嗎?”周遠良覺得魏捕頭是老資曆的捕快,既然見過圖文畫像,那為何隻說傷疤的樣子很像而沒說人長得像不像呢?如果人長得完全不像、僅憑一道頗為相似的傷疤是不能抓捕此人的。
“大人,大約在二十年前,筆文縣接連發生了幾起甚為轟動的大案,案犯都是利用劇毒殺人。多名被害人之間沒有關聯,所以初步判定案犯是被雇傭去殺人的,那些被害人是被不同的雇主要求殺死的。筆文縣查了很久,鎖定案犯米守年,外號叫毒蟲。可惜緝捕時被他逃脫了,自此銷聲匿跡。”
二十年前?哦,周遠良明白了。當年魏捕頭沒見過米守年長什麼樣,二十年後人的容貌會改變很多,即使此人現在的樣子與海捕公文上的畫像不同也不能證明他不是被通緝的那個人,所以魏捕頭才沒說那人與畫像到底像不像。
一個善於識毒認毒的人會是個善於使毒的人嗎?
等等!米守年?!周遠良忽然想起來這不就是賬爺那封信中提到的人嗎?賬爺說此人就是參與殺害楚家滿門的殺手之一。正愁沒處找他呢,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賬爺當時自顧不暇,他說的話未必可信,隨便拋出來一個替死鬼以便於引開周遠良的視線也是有可能的。但既然賬爺提到了此人,周遠良覺得有必要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