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出路隻剩下門了。不隻是這間屋子的門,出了屋子還有院子呢,想要徹底逃出縣衙的話要過好幾道門。
逃跑的條件很惡劣,更火上澆油的是現在還是白天,沒有黑暗的掩護,想偷偷溜走很困難。
既然不能偷偷溜走,那就隻能明著逃走了。隻要速度夠快,趕在看守有反應之前逃出院門外就好辦了,這裏是楚安萍的主場,她在街巷中繞著跑幾圈,這些玄諾府來的人肯定跟不上。
周遠良同意楚安萍的計劃,隻是細節還需要研究。“門口那倆守衛什麼辦?”
“敲暈。”
“……”未婚妻的應對方案如此簡單粗暴,未婚夫表示勉強可以接受,因為他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公子,你像剛才那樣坐著。”楚安萍拎起那根先前時幫在周遠良腳踝上的那根繩子,待周遠良原樣坐好後她把那根繩子虛虛地再次纏好,繩頭隱藏了起來。“一會我躲到門邊上,你叫他們進來。”
“……”這個簡單粗暴方案的執行過程也甚至簡單粗暴,周遠良已經無力吐槽了。
雖然楚安萍的方案很是簡陋,但效果奇好。
周遠良喊“來人呀”,外邊的兩名看守就前後腳地進來了。這間屋子沒窗戶,所以屋內比較黑暗,若是一直待在屋裏的話借著門縫透進來的光勉強能看清東西,但冷不丁從外邊剛一進屋的話是真的看不清任何東西,於是前邊的那個衙役憑感覺湊近周遠良、邊靠近還邊問周遠良“要幹嘛”,後邊的那個衙役則扶著門框抻頭往裏看,努力適應著昏暗的光線。
人家已經把脖子擺成這種標準的等待被砍的姿勢了,楚安萍覺得不砍一下的話都對不起他。於是手刀起、手刀落,後邊的那個衙役到噗通一聲趴下了。
“誰?!”前邊的那個衙役反應還是挺快的,聽到聲音沒做它想,直接判定後邊出事了,問話的同時就已經轉會了身形,並開始抽腰刀。
楚安萍抬腿踹了一腳,將那個衙役剛剛抽出一辦的腰刀又踹了回去。
哐!嘩啦!
衙役扭頭看周遠良,周遠良特別遺憾地看著左手裏的茶壺嘴、右手裏的茶壺把。縣令大人想幫忙,怎奈寄予厚望的茶壺僅僅是在敵人頭上留了半壺冷茶水、幾片爛茶葉,完全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
剛才就不應該因為要節省時間而舍棄了板凳、選擇了茶壺,周遠良可後悔了。
楚安萍沒看清周遠良那邊是怎麼回事,也沒耗費時間去猜。趁著那衙役扭頭向後看的好機會,楚安萍一腳踹到那人的肚子上,待衙役彎腰的時她抬起膝蓋猛撞他的頭。
哐!又倒下一個。
“公子,走!”楚安萍率先竄出屋子,掃視周圍的情況。確認安全後,她拽起周遠良的衣袖撒腿就跑。“幹嘛?”周遠良掙紮了一下,衣袖從楚安萍的手中掙脫。
周遠良伸手攥住了楚安萍的手。“這樣抓著比較結實。”
好吧,血肉確實比布料結實。楚安萍攥住周遠良的幾根手指,撒腿往院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