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滴血認親(2 / 2)

那些因為高通判的出生而失去‘繼承權’的人更是卯足了勁找證據,隻要能證明高老夫人與人私通生下孩子的話他們就還可以分到錢,很多錢。高家家族別的沒有,就是人多。這幫子兄弟、堂兄弟、侄子、堂侄、侄孫差點沒把高家查個底朝天,據說有人放話說不找出證據誓不罷休。

正當那幫人找證據找得正歡快時,高老夫人有一天忽然抱著孩子跪在高家祠堂裏,讓族長召集高家全族人來祠堂。當著全家族人的麵,高老夫人揪出來兩個跳騰得最歡的人,說要跟他們打個賭,賭的內容是滴血認親。”

聽到“滴血認親”這四個字,周遠良扯嘴角完美地展示了一個諷刺的微笑。當然了,他不是諷刺安萍兒、也不是諷刺高老夫人,他隻是在諷刺“滴血認親”這件事。

安萍兒調整著自己的聲音和語調,根據自己的猜想模仿著高老夫人當時的話:“若我孩子的血與我家老爺不能相溶,我會親手摔死這個孩子,然後自盡在高家列祖列宗麵前。若我孩子的血與我家老爺能相溶,你們兩個人把舌頭留下。”安萍兒比劃了一個從腰間抽東西的動作。“說著高老夫人抽出一把匕首,示意會用這把匕首自盡,或者用它割那兩個人的舌頭。

因為高老夫人的賭注太合他們的心意了,而且他們也很確信高通判不是高老爺親身的、那麼血肯定不會相溶的,再加上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也不能認慫,所以這倆人就同意了。然後就滴血認親,血真的融在了一起,當場的很多人都傻了。聽說高老夫人當時很淡定地把孩子交給乳母、命令隨行的家丁按住那兩個同意打賭的人,然後用匕首把其中一個人的舌頭割了下來。”安萍兒看著周遠良一字一頓地說:“她親手把那人的舌頭割下來的。”

周遠良稍微震驚了一下後就淡定了。“能獨立宰殺一頭小豬的人割舌頭什麼的太輕鬆了。”

安萍兒微微一笑。“當時在高家祠堂裏的那些人可沒大人這麼淡定,聽說嚇吐了、嚇暈了好多人。族長立馬就代表全家族承認高通判是高老爺的親生子,還說以後再有誰敢質疑這孩子的血統將受到家族的懲罰。虧得族長表態夠及時,第二個人僥幸保住了他的舌頭。”

周遠良眉頭緊鎖,疑惑重重。

當初有人質疑高老夫人與人私通生下孩子,這對她的名譽和財產都是個很大的威脅,她割人舌頭、甚至殺人滅口都是可以理解的。但經過祠堂裏上演的那場鬧劇後情況就變了,哪怕他真是私生子、哪怕他是路邊撿來的孩子買來的孩子,隻要族長正式認可了他的血統,那麼他就真真正正地成為高老爺的孩子了,在中州國的法律上他與親生子沒有本質區別。

也就是說現在再怎麼質疑高通判非高老爺親生都已經沒有意義了,高家的全部家產都是高通判的,這事就算告到金鑾殿上也改變不了。所以,高老夫人沒有必要因為兒子的血統遭到質疑就殺人。

那麼,高翔的中毒案與高老夫人究竟有沒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