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準備去比武挑戰或者準備去緝拿犯人外,安萍兒平常沒有攜帶兵器的習慣。例如此刻她就赤手空拳呢,早前用的那把劍此刻正在周遠良的書房中,想回去取是肯定來不及了。
好在安萍兒的本事也不是全都局限在兵器上,靈活利用地理環境和手邊能找到的東西才是她的強項。尤其是她之前跟褐衣、黑衣兩名青年交過手並取勝,所以此時她有很明顯的心理優勢,一旦動起手來她有自信能保住人證的性命。
現實情況比安萍兒設想的要好許多,雙方沒有刀兵相見,那兩人在一通驚慌恐懼過後轉身就跑,頃刻間就衝進了飛鳳旅館的院中。
安萍兒知道他們這是回去找那個中年人商量對策去了。雖然他們三人之間有矛盾,但顯然這兩個年輕人還是很信服那個中年人的,當麵對共同的敵人時還是要靠那個中年人來做決斷。
如果安萍兒的猜想是對的,那麼這三個人沒理由放過李家媳婦這個證人,殺害證人的事分分鍾都有可能發生,所以安萍兒必須先一步將證人保護起來。
“賣魚的,等一下。”安萍兒小跑向李家小夫妻。
李家兒子此時正在嗬斥他媳婦,讓她快點走。而李家媳婦看著飛鳳旅館的方向一片恐懼,無論如何也邁不開腿。於是安萍兒輕鬆地攔住了他們。
“姑娘,你……”李家兒子本以為安萍兒是來買魚的,但立馬發現她是那天來自己家查案的漂亮捕快姑娘,於是便聰明地住了嘴。
“我找你媳婦,我跟她說兩句話。”安萍兒一邊伸手抓著李家媳婦的手腕向旁邊帶一邊對她丈夫補充說:“單獨說兩句。”
“嗯嗯。”李家兒子很茫然地答應著。
李家媳婦倒是很堅定,雙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安萍兒抓著她的手腕向旁邊拽,但用力很輕,隻是示意她到旁邊沒人的地方來而不是拽著她的手腕把人拖走。李家媳婦不邁步,安萍兒立馬明白原因了,她不是有意抵抗捕快的命令隻是驚恐過渡導致身體不受大腦的控製了。
“桂花,捕快姑娘有事跟你說,你怎麼還站在這?啊?!”李家兒子在鄙視媳婦這事上倒是跟他母親像極了。
李家媳婦喉嚨中發出了幾個古怪的音節、臉上的幾條筋肉牽動著做出個怪異的表情,顯然是還未從驚恐中緩解出來。安萍兒看著她覺得蠻可憐的,想來她這些天必定是在時時後悔那個清晨不該去劉家呀。
安萍兒雖然心有不忍,但該問的話還是必須要問的。她轉頭四顧,其實他們現在站的這個地方就很僻靜,沒什麼閑雜人等,除了李家兒子以外。安萍兒衝李家兒子擺了擺手,示意他走開一些。
“桂花,你別害怕,我是好人,我隻是想問你兩個問題。”安萍兒一邊輕柔地跟李家媳婦說話一邊身後去拽她背簍的肩帶,她想把這個看上去就很重的背簍拿下來,讓桂花休息一會。
“啊!”桂花驚慌地雙手抓緊背簍肩帶,像是害怕安萍兒搶奪她的背簍一般。
“……”安萍兒無奈地鬆了手,改為用雙手輕拍桂花的雙臂,力爭讓她盡快平靜下來。“桂花,你以前見過剛才街那邊的那兩個年輕人呢?”
“啊。”桂花發出的這個音明顯帶著哭腔,但確認的意思還是表達得蠻清楚的。
“什麼時間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