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萍兒聽了周遠良的話後心裏好受了許多,她很怕被周遠良判定為性格不適合當捕快什麼的。
“除此之外,平安,你記住,探案過程中提問隻是輔助手段,查找證據才是關鍵。如果沒有證據做為基準的話,我們很難判斷證人、嫌疑人他們說的話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太過依賴證詞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會被證人、嫌疑人牽著走,反而迷失了方向。”
安萍兒歪著頭看周遠良,眼神中有些迷惘。
周遠良解釋說:“麵對我們的問話,案犯會盡力地欺騙我們、撇清他們自己;而證人、其他涉案人員則有可能在有利於自己的前提下有選擇地講述一些事。即使他們不是有意要欺騙我們,因為立場不同,他們看問題的角度跟我們不同。所以我們探案過程中以勘察現場、查找證物為首要任務,證人的證言隻能作為補充。一件案子如果能做到不需案犯供認亦可辦成鐵案,這才最好。”
“明白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呃……”周遠良停頓了一下,說:“你可以這麼理解。”
安萍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旋即她問周遠良:“公子,我回家可以把這個案子的情況跟我爹說嗎?有關我師公的那部分情況。”
“可以。”周遠良回答得很幹脆。
發現安道長遺體這事隻有幾個人知道,真正地封鎖了消息。因為牽涉到二十一年前的毒殺案、因為當事人都已經故去,所以周遠良根本就沒正式立案。他隻是將發現屍體一事記錄了下來,而牽涉到王嫂的事、牽涉到當年毒殺案的事都隻字未提。
並不是周遠良嫌麻煩不肯給安道長立案,隻是因為能作為證據的東西實在太少了,少到連立案都證據不足。所以周遠良不介意安萍兒回家去彙報情況,這案子沒啥可保密的。
安萍兒開開心心地走了,而周遠良在安萍兒離開後在椅子上沉默地坐了許久,心情遠不如剛才那般好。因為他想到了遊縣令全家遇害的那個案子。
卷宗都已經看過了,翠葉山中的匪寇也已經捉住了,但遊縣令及其家人遇害一案至今仍然沒有任何突破。雖然匪寇們招出了一個人,但人海茫茫,周遠良已經不抱希望能找到那個人了。
那接下來要做什麼?
周父曾頗為確定地跟周遠良提到了十八年前刑部侍郎家多人遇害一案,點明當年的案子與遊縣令全家被殺一案有牽連。新案子沒線索,難道真要去翻那十八年前的血案嗎?周遠良覺得有些頭疼。
看著安道長遇害案勘察結果是如此的冷清,周遠良對解開十八年前刑部侍郎家多起命案的基本不抱什麼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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