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期待著能查出線索,所以周遠良四處轉悠時就沒喊上安萍兒,任由著她在那哀悼她師公家的神像。但安萍兒顯然比周遠良認為的要堅強得多,況且那隻是一尊泥胎神像,還不至於讓她消沉很久。
安萍兒快步趕上周遠良,見他很是漫無目的,於是提議說:“公子,咱們去九姨太的院子看看吧。”
“為什麼?”周遠良雖然有疑問,但卻也沒耽誤轉身向西側的那間小院走去。
安萍兒很是隨意地說:“不為什麼,我就是想看看九姨太藏毒藥的地方。”
“哦。”周遠良不再繼續追問。他知道安萍兒還是很懷疑那個告發的丫鬟,想在九姨太的院中發現些什麼。
九姨太的院子跟普通人家的院落很像,有院牆、有正屋、有廂房,不同之處在於那廂房是一棟二層的小樓。二層小樓占地麵積不大,方方正正、南北走向,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安萍兒看了一眼那棟小樓,然後跟著周遠良走進了正屋。
正屋跟萬家舊宅中的其它屋子沒什麼區別,家具等物早已搬走,空蕩蕩的隻剩下牆壁,連門窗都已經不全了。看門人聽說安萍兒想看看當初九姨太藏毒藥的地方,很遺憾地告訴她看不到了,這屋裏的家具早就不知去向了。
安萍兒點了點頭,表示並不意外。萬夫人將這宅子中的東西處理一空,沒理由單單留下一個曾經藏過毒藥的家具呀。
魏捕頭當初跟著來過這裏,對查出藏有毒藥的那個小櫃子還有些印象。於是他給安萍兒大概講了一下那個小櫃子的形狀、大小以及放置地點,確認說隻要有資格進入九姨太臥室的人就能碰觸到那個小櫃子。
這是一個並不難的栽贓陷害方案,很簡單、很有效。周遠良、安萍兒和魏捕頭雖然沒做語言交流,但在心中默默達成了共識。
既然這屋裏同樣沒什麼線索,周遠良他們也就不想多待了,紛紛轉身向外走。在即將走出小院門時,安萍兒問看門人那個二層樓小廂房是做什麼用的。
“九夫人擅長染布,這個廂房是用來陰幹染後的布料的。”說著看門人走過去推開了廂房門。
廂房的窗戶也都因年久失修而破損,所以室內通風很好,沒有隨著開門而傳來發黴的味道。安萍兒對此表示滿意,溜溜達達地走了進去。
這房子是專用於晾幹布料的,所以一層是個五丈長、兩丈寬的空曠房間,除了幾根用於支撐二樓樓板的立柱外別無隔斷。二樓的情況跟一樓幾乎完全一樣,除了少一扇門以外看不出什麼區別。
安萍兒在二樓上走了兩步,越走麵色越凝重,而且她還走到牆壁處摸了摸、敲了敲。
周遠良也信步跟著安萍兒進了廂房、上了二樓,看安萍兒的樣子於是問:“有什麼問題嗎?”
安萍兒停止了研究眼前的這麵牆,她轉身緊靠著牆站立,手指著大約五丈遠外對麵的那麵牆說:“那麵牆有古怪。”說著她邁步走向那麵牆,行進路線非常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