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良差點爆粗口。二十年前失蹤的人你現在報案,那還找個屁呀。你這是看不得本大人輕閑而沒事找事,妥妥的。周遠良雙眼微眯,盯著安父看,想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找茬。
安父自然不怕這個,麵無表情地跟周遠良對視著。
安萍兒看出了自家大人和自家老爹之間的敵對情緒,於是趕忙出麵調和。“爹,我咋不知道我還有一位師公呢?”
“你師公是翠葉山紫金觀的道長,爹年幼時跟隨你師公練武,學成後才離開。中間有幾年的時間爹很忙,沒去看你師公。十七年前咱們搬來福陽縣,我曾到紫金觀中去找你師公,但一直沒找到。”
“師公……”安萍兒小心翼翼地說:“他老人家是不是搬家了?”
安父搖頭。“你師公並非遊方道士,不會輕易離開紫金觀的。來了福陽縣後我問過一些樵夫、采藥的,他們都說近兩年就沒見過安道長了、不知他去了哪裏。所以我說你師公是在大約二十年前失蹤的。”
“這麼巧,師公也姓安?”安萍兒對這個安字還是蠻敏感的。
“你師公道號安荀子。”安父頓了一下,說:“並不是巧合,咱們家姓的就是你師公的這個安字。”
“啊?”安萍兒完全不理解老爹的意思。
“為父出生在金蟒縣,兩歲時死了爹,跟著你祖母生活。你祖母沒什麼錢財,隻能靠著幫人做些針線活計為生,生活困頓得很。我從懂事起就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事。六歲那年,我到翠葉山中撿柴,不幸遇到了狼。”
“啊!”安萍兒輕輕捂住了嘴。翠葉山中的狼不多但很凶,一個六歲孩童想活命怕是不易。
安父看了一眼為自己擔心的女兒,表情和語氣都柔和了許多。“還好我遇到的隻是一隻小狼,它沒什麼捕獵的本事,莽莽撞撞地撲過來,被我躲開了,隻是傷了腳。”安父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右腳。
哦,原來爹爹的腳是這麼弄傷的呀。安萍兒怕她爹不開心,所以從未問過他的腳是怎麼受傷的,若不是今天他主動提起的話也許安萍兒一輩子都不會問呢。
“我在柴枝堆裏撿了根粗木頭,然後就小狼對打。雖然沒被它再傷著但也打不走它。我那時年齡小,而且很瘦弱,揮舞了一會柴枝就沒力氣了。正巧趕上你師公去山裏采藥,打跑了小狼、救了我。後來我就拜師學藝,既學了武義也學了采藥、製藥的本事。我感謝師父的救命之恩和授業之情,改姓氏為安。”
周遠良貌似很隨意地問:“伯父,您原來姓什麼?”
安父特別理直氣壯地說:“忘了。”
“……”改姓的人見過,但六歲甚至六歲多以後改姓但忘了原姓氏的人,屋內三人都表示沒見過。
安父不理會屋內三人的心情,繼續說:“十年後我學成、離開了金蟒縣,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我師父。周大人,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