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傷害過我不代表以後就沒人想傷害我呀。從我懂事時起我爹就總說這個世界上壞人很多的,防備著點總是好的嘛。”
周遠良握拳,總算是找到關鍵人物了。“你爹受到過什麼傷害嗎?他為什麼說這世上壞人很多?”
“呃……”安萍兒略回憶一下,說:“我沒問過,我爹也沒說過。”旋即她又很開心地說:“我爹武藝高強,能傷了我爹的人可不多。他不去傷別人就不錯了。”
“那你就不好奇嗎?”周遠良的眉頭都快要皺到一起了。“你爹從你還是小孩子時就讓你小心防備著壞人、還幫你準備了這些利器放在身上,這麼怪異的事你就從來沒質疑過、好奇過嗎?”
安萍兒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問周遠良:“公子,你小的時候你爹教了你什麼?你質疑過、好奇過嗎?”
“……”周遠良徹底無語了。
是呀,一個小孩子被爹爹教著去做某事,哪裏會質疑、會好奇呀?照著做就是了。例如周遠良就從未質疑過他爹娘為什麼教他要用功讀書。
雖然用功讀書這事很正常,完全不同於安萍兒他爹那種“這世上壞人很多、要時刻防備著”,但曾經是小孩子的周遠良確實沒質疑過呀,所以他現在沒權力去要求安萍兒質疑她爹。
周遠良不是個喜歡用惡意揣度人的人,他盡量用最善良的角度來看待安萍兒的爹。“你爹總說世上的壞人多、讓你多提防著,估計是怕你個女孩家被人騙了、怕你吃虧吧。”
“呃……也不全是這樣吧,”安萍兒微皺眉頭,說:“我爹娘他們也很提防壞人的。我家裏的東西被分成了兩類,一類是重要物品、一類是不重要的物品,一旦有事發生的話我們家三口人能立刻拿著重要物品、舍棄不重要物品、馬上出城。我們家離城門口不太遠,從我們家到城門口有優選的三條路、可選的七條路和決不能走的四條路,全家人熟記。每隔半年重新梳理一次逃命路線。”
“……”周遠良徹底傻掉了。全家人時刻準備著逃命?周遠良很有衝動想去查查看他們老安家這是受過多少的迫害呀?
安萍兒自然看出了周遠良震驚和不解,她局促地捏了捏衣角,訕笑著說:“從我懂事起我家就這樣,我一直覺得挺好玩的。現在說起來,呃……好像是有點怪異哈?嗬嗬……”
有點怪異?!周遠良在心裏咆哮,你怎麼敢用“有點”這個詞來形容這件事?但他忍住了,沒有真的吼安萍兒,而是盡量平靜地問:“你為什麼會覺得這事好玩呢?”
“你覺得這事不好玩嗎?不像是做遊戲嗎?”安萍兒又舉例說:“我小的時候,我爹時不常就找間空屋子、破山洞什麼我把關在裏邊,很好玩的。”
周遠良都快吐血了。被關在空屋子、破山洞裏有什麼好玩的?按照這個邏輯那頭懸梁、錐刺股豈不是更好玩?
“就是很好玩嘛。”安萍兒開始講述為什麼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