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秋娘也不能真就放著不管。畢竟安萍兒是捕快,是代表縣衙來辦事的差官大人,這要是被栓子給打傷了的話還了得?於是秋娘隻能一個勁地喊著“栓子!栓子!”,希望能喚回他的理智。
待安萍兒和栓子對打了三兩個照麵後,秋娘很驚奇地發現這位年輕的捕快姑娘功夫很不錯的樣子,栓子八成是沒實力能傷到人家。於是秋娘也不喊了,隻是提醒一句:“栓子,別把杆子打斷了!”。然後她收拾了燈籠、白綢等物安靜地退到旁邊,給他們倆人騰出空間。
安萍兒昨天想打架但被中斷了,今天一進門就看到有棍子掄過來,於是又勾起打架的癮。她看清棍子的運動軌跡、預判出棍子的攻擊範圍,然後低頭、擰腰、錯步、抬肘,跟栓子戰在了一起。
栓子並沒練過武功,手裏這根掛燈籠的細杆子也使不上勁,所以他在安萍兒跟前討不到任何便宜。況且剛才秋娘還囑咐說不讓把杆子搞斷了,這更限製了栓子的發揮,沒幾下就被安萍兒近身並一腳踹躺下了。
“安捕快,您今天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呀?”秋娘及時地出聲吸引安萍兒的注意,阻止她再踩栓子幾腳的衝動。說話間她的人也趕快跑過去,扶起了栓子。
“好棒呀!好棒呀!”小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房門口,一邊叫好一邊劈裏啪啦地鼓掌。
呃,好和諧的一家三口呀。安萍兒腹誹完畢後對秋娘說:“我有事要問你。”
“好,安捕快,稍等。”秋娘轉頭對栓子說:“你領小寶出去玩一會吧。”
“嗯。”栓子很爽快地答應了,然後牽著小寶的手走了。
咦,就這麼著走了?安萍兒很是詫異栓子的平靜。前一刻還氣勢洶洶地大打出手呢、下一刻怎麼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作為被打倒的一方不是應該起來再戰或者撂兩句狠話什麼的嗎?
秋娘明白安萍兒的疑問,解釋說:“栓子這人性子直,打架什麼的隻是他發泄脾氣的一種方法。他不在乎打贏了還是打輸了,隻要打一架他就舒服了。”
“……”安萍兒原本以為隻有那種高手中的高手才能打架不看重結果、隻在意過程呢,現在居然有了栓子這麼個反例。但栓子的情況跟那些高手又有些不同,他大部分是受情緒控製的,少部分是受秋娘的影響。“栓子很聽你的話呀?”
“還好吧。”秋娘不鹹不淡的回答了這麼一句,然後側身相讓。“安捕快,屋裏請。”
安萍兒邁步進屋。
客廳的麵積不大,裝飾也比較簡單。正對房門擺著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看顏色是有些年頭的舊物件。桌子上放著茶壺茶碗,看顏色和花紋不是原配。
秋娘想給安萍兒倒碗水喝被安萍兒謝絕了,然後兩個女人就分別坐在了桌旁的兩把椅子上。
安萍兒沒給秋娘留任何的適應時間,直接問:“你與栓子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