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什麼看,沒看過本太子喝酒嗎?啊!”一聲怒喝自宗人府中傳出,驚擾了原本正在樹上安然棲息的鳥兒。
一名太監提著燈籠,打離宗人府邊上走過,一聽到這聲音,便立馬垂著頭,加快了腳步,仿佛遇上鬼似的,匆匆離去。
夜已漸深,冬日已經來臨,鳥兒撲棱著翅膀,從鳥窩裏笨重地飛起,不一會兒,天空中便飄起了雪花,落到地上化開,有些濕滑。已然喝得七七八八的人兒,還在路上打著自創的醉拳,一個不小心,“撲通”一下摔倒在地。
“五爺,您沒事吧?”一名剛被罰進來的年輕宮女見有人跌倒在地,便立即跑了上去,看清是他,便趕忙用盡全力地將他扶起。
元懿天德將兩眼睜開一條縫,看見是位女子,長得倒也俊俏,於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醉醺醺地說著:“小妞,本太子這回看你還往哪跑!”說著,一把握住那宮女的手。
那宮女一驚,立馬掙脫開來:“五爺,請您自重!”
元懿天德一看她低垂著頭,在月光的映照下,膚白如雪,兩腮杏紅,柳葉眉,櫻桃嘴。他閉眼不由搖了搖頭,身子晃蕩幾下,再睜眼之時,嘴角泛起笑意,不顧一切地將那宮女攬入懷中,口中還不住地念道:
“雲昕,本太子想死你了!你終於肯見本太子了,本太子就知道你一定會想通的,隻有本太子才能給你無上的榮耀和地位!對,隻有本太子!”
說罷,他大笑幾聲,卻又忽然將那宮女放開:“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還在想著那個元懿弘旭!他有什麼好的,不過就是塊冰山!冷冰冰的,哪裏像本太子這樣懂得風情!”
而後,他又朝那不知所措的宮女撲了過去,笑著說道:“雲昕,你說,對不對?”說著,他便如餓狼般地想要朝她脖間親吻上去。
“五爺,放開,奴婢不是什麼雲昕,您搞錯了,快放開奴婢!您弄疼奴婢了!快放開……”那宮女被嚇壞了,隻當他在說些胡話,過了好一會,才開始本能般地掙紮。
就這樣糾纏了好一陣子,才終於有人起夜途經。聽到她的叫聲,便將他們二人弄開,那受了驚嚇的小宮女這才抽泣著跑開,怕是再也不敢晚上出來了。
“五爺,您喝醉了,奴才將您帶回房吧。”那太監扶著元懿天德,恭敬地說著。
“你說什麼,本太子沒聽見!”元懿天德酒勁上來,手腳亂舞,越發的胡作非為了。
那太監拔高了聲音,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奴才說,您喝醉了,奴才帶您回房去!”
“本太子才沒有喝醉,你個奴才胡說什麼!”大半夜的,高喊一聲。
那太監聽後,心裏越發的窩火,積壓已久的怒氣霎時衝上大腦。於是他一下撒開了手,元懿天德未能站穩,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元懿天德怒了,指著那太監便喝:“你個奴才夠大膽的啊!竟敢摔本太子!你還要不要命了啊!”
豈料,那太監偏偏就是不扶,站在一旁叉腰道:“你以為你還是太子啊!當太子的時候就頤指氣使的,現在不過就是個被軟禁了的廢太子,還敢這麼囂張,拿我們這些下人就不當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