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胖子從廁所裏走出來,順著舞池邊直徑走向一號台附近的一個空桌位坐下,一號台算是離舞池比較遠的位置,也不知道是因為耳朵習慣了音樂,還是位置的關係我明顯感覺那種轟鳴的音樂衝擊小了很多,我看了看胖子,胖子也看了看我,用口型告訴我:“有、七、頭。”我會意點了點頭。1號台7個人坐在一起,倒不覺得像是朋友出來喝酒聊天,更像是在談判。穿黑西裝的男子坐好像在對其他六個人說著什麼,可是以現在這個距離加上這種低音炮boff,毛都聽不到。忽然之間,就把中央的舞台上傳來一陣的喧囂聲緊接著音樂停止,全場安靜,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手捧木吉他的女人站在那,女人很有氣質,頭發很長披散著,邊上的兔女郎給她搬了一個椅子,她很隨意地坐下,拿起吉他開始演奏,一個熟悉的旋律在我耳邊響起,《愛的羅曼史》聲音婉轉清鳴,每一個音節都清晰的打在耳膜上,仿佛她彈奏的吉他具有魔力一般,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台上那個女人。
胖子拍了拍我,“哎...哎...哎,看上了?原來金叔叔你喜歡這一口。”我正了正神,白了胖子一眼,對他說:“趁現在趕緊聽聽那桌人在說什麼。”胖子用屁股把椅子往後拱了拱,腰板靠後仔細聽著,邊聽邊嘀咕“什麼兗州王...什麼令狐離月....臥槽!”胖子下意識一聲大喊,我連忙按住他,1號桌那幾個人很明顯已經察覺到胖子在偷聽,其中一個身穿一身黑色西褲襯衫帶著一條金色項鏈的禿瓢走到胖子身邊,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嘿..兄弟,聽夠了嗎?”胖子咳了咳假裝鎮定道:“聽夠了?這麼好聽的吉他,怎麼可能聽夠,我還得多聽一會。”禿瓢一把抓住胖子的領子惡狠狠的說道:“你他媽少給我裝!”說完就要動手,胳膊剛掄起來,胖子右手抓住禿瓢抓著他領子的手用力一擰,直接一個擒拿的姿勢把那禿瓢按到了酒桌上,然後抄起酒瓶就要往那人頭上砸,1號桌的人一看禿瓢吃了虧,又有4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可那黑西裝男子和另一個人並沒有動,還是背對著我們坐著好像在討論著什麼,我一看人多怕胖子吃虧從牆角拿起一箱空酒瓶就朝那四個人扔了過去,酒瓶碎了一地,我抓著胖子就要跑,可剛要走卻發現四周又有幾十個穿著西裝的人都聚了過來。手裏拿著甩棍、開山刀,把我和胖子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