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殺機重重(1 / 2)

在樓舍地下一層的一處大房間裏麵,五個人正盤膝坐在地上,在他們身後,零散站立著穿著侍從服飾的人。五個人的中央,是一個占地有一丈麵積的法陣,法陣是用五種顏色的符文繪製而成,在法陣的中央,懸浮著長寬各一尺的玉牌。玉牌上麵,顯示的正是剛才那個死去女人的訊息。

五人之中坐在上首的是一個麵容威嚴的中年男人,他身穿土黃色的長袍,長袍上用金線繡著複雜的花紋,袖口處繡著一個小小的鼎。他一直閉著眼睛,此時,大概是聽到房間裏麵站著的其餘侍從們強行壓住的驚呼聲,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玉牌,從容地問了聲:“這個女人是誰?”

他身後站著的一個侍衛長模樣的人彎下了身體,恭敬地說道:“她叫梅花雀,是朱雀長老屬下排名第五的殺手。現在她死了,看來是闖進來的那個男人幹的。”

這個中年男人似乎並沒有把這個叫梅花雀的女殺手放在心上,他皺了皺眉頭,目光朝坐在斜側麵的朱雀長老看了一眼。一身紅袍的朱雀長老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是臉頰上微微扭曲的肌肉暴露了他心裏的情緒。

朱雀長老忽然開口說道:“梅花雀死就死了,她前麵還有四個殺手。吩咐下去,讓他們都出動,將這個闖進來的男人殺了。”

“是。”站在朱雀長老身後的侍從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後就將命令傳了下去。

朱雀長老看著法陣中央懸浮的玉牌,上麵不時閃動出樓中各個人員的調動位置。梅花雀是朱雀長老的得力殺手之一,雖然她的正麵作戰能力一般,但是在隱匿、潛行和刺殺上麵都是一流的好手,這次居然無聲無息就被做掉,朱雀長老表麵上看似無動於衷,實際內心已經悄然蒙上了一層陰影。

穿土黃色長袍的中年男人忽然問道:“玄武長老,那個先闖進來的女人,既然已經被困在玄武大陣中,那不若把這個男人也引入到陣中如何?”

穿黑色長袍的玄武長老臉上的皺紋層層疊疊,不過兩隻眼睛開闔之間,卻比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還要明亮許多。他微微一笑:“先讓朱雀長老的手下玩玩。有毒蛇雀和羅刹雀兩個一流殺手在,這個年輕人隻怕沒有機會踏進玄武大陣。”

朱雀長老忽然哼了一聲:“那個女人仲井真是指明要活的,所以我才讓手下放她進去。這個男人,仲井真可沒說要活人。你放心,他肯定沒機會活著走到你的玄武大陣裏去。”

坐在大陣另外一邊,身穿青色長袍的青龍長老臉色陰鬱:“仲井真起事就在近日,他自己陣腳已經不穩,我們五行長老隻是承諾幫他再此守住蒼穹令三年。隻要我們不離開這裏就行,何必幫他白白浪費我們手下人的性命?”

身穿白袍的白虎搖搖頭:“已經過去兩年半了,你也看到了,闖進這樓裏的人,如果我們不殺他們,他們遲早會找到這裏來。我們的行蹤,豈能讓他們泄露出去。”

“他們能闖到這裏來,嘿嘿,哪裏還有命活著出去?”青龍就連笑也是陰鬱的,“厚土長老,家族派我們到九原城來幫仲井真三年,到底能得到什麼好處?這九原城裏我還真沒找到能看的上的東西。”

穿土黃色長袍的厚土長老臉色平靜,他隻是輕輕搖了搖頭:“族長既然派我們來此,必然是有他的打算,我們隻要再守住蒼穹令半年,就可以離開這裏。而且,如果九原城破,我們可以帶著蒼穹令和仲井真的兒子離開。”

“如果城不破呢?”發問的依然是青龍長老。

“那我們就在半年後協助仲井真破除蒼穹令的封印。”厚土長老的麵容很平靜,但是他的話語,卻讓其他四個長老微微有些動容。

任飛此時正坐在三樓一個看上去像是放雜物的房間裏。他坐在房間的橫梁上,正皺眉看著自己的右腿,那上麵有一個血點正附在盔甲上麵,看上去,這小紅點通過不懈的努力,已經突破了他防禦力極其驚人的半透明盔甲的表層,至少陷入到半寸左右的深度。

而任飛已經試過用冰魂刀剜除,用寒冰氣息凍結,但是卻都沒有任何效果,這個小紅點似乎有極大的威力,死死吸附在那盔甲中間,還在不斷往裏前進。任飛身上的光焰一閃,紫色的盔甲變成紫色的光焰,收回到體內,那小紅點在紫色的光焰中竟然毫無損傷,猛地竄到了他的右腿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