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屋子在走廊的盡頭,兩扇包銅大門虛掩,有紅色的光線從門縫裏照出。任飛看了看周圍的房間布局,他閃身進入了離盡頭房間最近的那個房子。
任飛憑借著窗外的夜色,看出來這屋子除了一張床之外空無一物,他來到窗邊,翻出窗戶,果然,那盡頭處的大屋的窗戶就在這扇窗戶一丈遠的地方。任飛貼著外麵的窗戶,身體中勁氣流轉,借助冰魂刀的幫助,整個人輕的如一片羽毛,貼著牆壁滑行到了那扇窗戶邊。
將窗戶無聲無息的弄出一個小洞後,任飛湊過去,從小洞往裏看去。
房間裏麵的情形讓任飛大吃一驚,險些控製不住他的身體,從牆壁上掉下去。他勉強平靜下心神,才繼續往裏看去。
房間不大,靠一側的牆壁上擺放著祭壇,而房間的地上,則畫著一個巨大的法陣,紅色的符文在地板上升騰著淡淡的紅色氣體。
一個女人站在法陣的中央,曲線玲瓏,不著寸縷的身體上繪著紅色的符文,她正麵對著祭壇,從任飛這個角度看去,正好看到她的側臉。
那是一張如夢如幻的麵容,如天上的仙子般脫俗。這美麗的容顏任飛無比熟悉,正是白飛嫣!
可是任飛卻同時很肯定的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是白飛嫣,雖然她的臉和白飛嫣長的一模一樣。但是任飛見過白飛嫣的身體,和眼前這身體的感覺截然不同。白飛嫣的身體雖然也是曲線玲瓏,但是她的身體比起眼前的這具身體,卻多了些香豔的感覺,少了那種脫俗的味道。
同樣是不著一縷,白飛嫣的身體能激發男人的欲望,但是眼前這具身體,卻讓男人膜拜。
任飛冷靜下來以後,心念電轉,他立刻想到了一個人:炎蕊公主!真正的炎蕊公主,白飛嫣的堂妹!隻是,這個炎蕊公主怎麼會是現在這樣!
心裏思量著,任飛把目光轉向祭壇,發現祭壇上躺著一個女人,正是紫珂!看樣子,紫珂正在沉睡。
炎蕊公主在法陣中央站立著,長發垂到腰間,她半閉著眼睛,神情帶著一絲迷醉。她腳下的符文隨著她嘴裏的誦唱聲音越來越亮,紅色的流光在符文上閃動,映照著法陣中央的身體忽明忽暗,更增添了一些神秘感。
祭壇上的紫珂身體慢慢飄起,懸空浮在祭壇上方。
在紫珂的身下,祭壇上有一團紅色的火焰亮起。這團拳頭大小的火焰似乎有著靈性,在紫珂的身下慢慢遊動,從她修長的頸部慢慢滑向背部。在紅光中,紫珂的身體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光澤。
紅光停留在紫珂的腰部,紫珂的頭和腳向下折去。後腰則因為那團火焰托著,所以看上去,紫珂就像一條軟軟的布,掛在了紅色的光團上。
炎蕊公主在法陣中央開始慢慢旋轉,長發隨著她的身體飄逸,整個人開始舞動起來。隨著她的姿勢,那團懸在紫珂腰間的紅光開始往紫珂的身體裏滲透進去。紫珂的身體扭動了一下,似乎在昏迷中也感覺到了無法忍受的痛苦。
汗珠從紫珂的麵容上滴落,直到那紅光完全進入了紫珂的身體裏,紫珂才停止了身體的抽搐。她緩緩從祭壇上立了起來,雙眼睜開的瞬間,眼眸中全部都是血色,隨即立刻消褪,雙眸又恢複清明。
白色的盔甲從一邊的地方飛起,罩在紫珂的身體上,將她的身體完全遮蓋住。俯身抓起地上的巨劍後,紫珂如同夢遊一樣,往屋子外麵走去。而那本來起舞的炎蕊公主,則緩緩盤坐在法陣的中央,閉上雙目,就像進入了禪定的狀態中。
法陣地上的符文一個一個的熄滅,整間房子陷入到了黑暗中。
任飛已經悄然離開,他重新隱藏在小巷子裏。果然不出他所料,沒過多久,一身白色盔甲的紫珂從那大院的門裏走了出來,巨劍已經背在了身後。
現在,紫珂行去的方向,正是任飛信上告訴仲井真將紫珂送去的地方。任飛跟在紫珂身後,手裏裏微微出汗,他此時已經可以肯定,剛才那個儀式,肯定是在紫珂身上動了手腳,但是會對紫珂造成怎樣的影響?他此時應該不應該阻止紫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