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輪鋸的狀況,巨獸先是一怔,隨即立刻咆哮起來:“你這卑鄙的小蟲子,對魔神高貴的武器做了什麼手腳?”
任飛哈哈一笑,身上紫色的光暈波動起來,雙眼中一道紫光閃過,射向輪鋸。輪鋸上麵亮起紫色的火焰,那巨獸眼中噴出的紅色光帶就像被燙傷一樣,倏然縮回去半尺多距離。任飛手一招,那輪鋸旋轉舞動起來,向巨獸不斷變幻的麵部衝了過去,對準的,正是那隻血紅的眼睛。
兩條細細的紫色絲線從輪鋸上發出,紫色細絲直接撞進了巨獸的眼睛。隨後輪鋸上麵紫光大振,巨獸那隻獨眼中的紅色不斷褪去。巨獸的身體抽搐起來。
任飛的雙眼中的紫色開始波動起來,冰魂刀已經握在手中。任飛長嘯一聲,開始繞著那巨獸的身體快速奔跑起來。隨著他的每一下腳步,冰魂刀上都會飛出白色的符文。這符文赫然是用冰和雪凝結而成。
繞過巨獸的身軀一圈後,在巨獸的身周已經形成了一個法陣。法陣上的白色符文緩緩亮起。冰淩和雪花在巨獸的身軀周圍開始飄動,它身上那不斷流動的紅色開始慢慢凝固起來。甚至巨獸不斷變幻的頭顱也開始挺直,慢慢要形成一個清晰的形象。
巨獸不斷咆哮著,可是那輪鋸上的紫色細絲牢牢鎖住了巨獸的意識,讓它所有的掙紮都變得徒勞起來。第一次,巨獸有了恐懼的感覺。它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小蟲子,正在試圖煉化它。而它,正是一時輕敵,又沒有想到這小蟲子居然在魔神的血印輪鋸上動了手腳,竟然被這隻小蟲子給困住了!
任飛一步一步沿著巨獸的身體向上浮去,每隔兩尺遠的距離,他的手一揮,就在巨獸的身體上插入一根半尺長的冰箭。終於,在浮到巨獸的喉嚨處,任飛手裏的冰魂刀寒氣大盛,從冰魂刀的刀尖上騰起一道白芒。這白芒有若實質,開始離開刀尖,化作一團白色液體流動起來,任飛手指一彈,一道紫色的鋒芒融入到白色液體中去。
白色液體瞬間凝成一把晶瑩剔透的匕首,上麵有淡淡紫色光暈流轉。任飛手一揮,匕首刺進了巨獸的喉嚨。
一陣徹骨的寒意忽然蔓延了巨獸的整個身體。這冰寒帶著無比的威壓,巨獸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它再次發出一聲狂吼,身體已經無法再支撐下去。本來巨獸可以隨時化形為液體,溶入到那無盡的血海之中,在血海裏瞬間就能補全它的生命力。可是任飛在它身周布下的法陣已經將它和無盡血海之間的聯係割裂開來。它已經成了無根之木,無源之水。
巨獸那隻獨眼中的血紅色落下又漲起,正在同輪鋸上的紫色細絲抗衡。也許是意識到了它是在生死關頭,巨獸猛然狂吼一聲,眼中紅光大盛,將那紫色細絲逼到縮成細小的一點。可是它卻無法徹底逼出眼中的紫色細絲。
可是在巨獸身上插著的冰棱散發著透骨的寒意,將它的身體不斷凍結。它整個身體開始變得僵硬麻木起來。在最後一吼中,巨獸用盡了全力,也沒有把紫色細絲逼退。它喉嚨上的匕首的寒冷威壓開始往它的頭顱中彌漫過去。
轟隆一聲,巨獸重重倒在了地上。它那隻紅色的獨眼已經徹底被紫色淹沒。
任飛哈哈大笑起來:“尊敬的魔境主宰,你這麼沒用,做魔神的仆人未免也太不給魔神麵子了。嗯,以你那可憐的小腦袋,還是做我的仆人吧,雖然你沒多大用處,但是殺了你好像對我也沒多大好處。”
巨獸的身軀忽然縮小了許多,小身軀靈活了許多,它從地上猛然站起,此時它的頭顱也已經成型,長了兩隻角,看上去似龍非龍,隻是那隻獨眼看上去有些滑稽。它盯著任飛,長長的尾巴在後麵擺動了一下。
任飛被巨獸的舉動嚇了一跳。
正在任飛考慮給這個巨獸來個致命一擊的時候,巨獸,當然縮小以後已經稱不上巨獸了,忽然往任飛的腳下一趴,就像一隻被馴服的寵物犬,伏在任飛的腳下:“主人啊,我終於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沒有見識。和主人您的力量相比,魔神又算的了什麼呢?隻有主人你,才是一切的主宰。啊主人,請原諒你的仆人以前的無知吧,我願意追隨主人,成為您最最忠心,最最卑微的仆人!”
任飛徹底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