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任飛通過幾次的戰鬥後,摸索出來的心得之一。
所以,此刻,傻妞的拳頭雖然已經堪堪碰到任飛的臉龐,可是力道已經用盡。那拳頭上帶起的一片雪花,在任飛的臉頰上飄過,留下一條細細的紅印。
利用傻妞的這次失誤,任飛周身湧出的紫色光焰又化成數十道光箭,朝著傻妞所在的方向射去。同時,任飛的右手和左手往虛空中一握,兩支紫色光焰凝成的長槍出現在他的手中。
沒有任何猶豫,任飛手中的長槍已經投擲出去。
虛空中,無數飄飛的雪花忽然同時向那數十道光箭飛舞而去,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貼在光箭之上,雪花轉眼凝結成冰淩,而冰淩在凍結紫色光箭的同時,迅速將那潔白的冰晶延伸到了紫色光箭的內外每一個地方。
風雪中,出現的是一副奇異而美麗的景象。
紫色光箭忽然凝結不動,懸在空中,潔白的雪花和冰淩隨即將光箭的紫色湮滅掉,隨即已經變成透明如冰晶的光箭又開始動了,按照原先移動的軌跡繼續射出,隻是這些透明的光箭在還沒有接近目標的時候,忽然化作了漫天的冰晶,在風雪中散落開去。
兩支疾飛的紫色長槍帶著呼嘯聲,破開了一片風雪的空間。
一隻白生生的拳頭出現在長槍擲去的方向上,纖細的拳頭緩緩張開,五指如花朵綻放。整個手的動作看上去極慢,可是在五指完全張開的時候,快如流星的長槍還沒有到這隻手出現的地方。
這如此柔嫩,讓人不敢觸碰的纖手在那呼嘯而來的長槍前顯的如此弱不經風。
即使知道這隻手隨時都能奪走他的性命,任飛還是在心底有隱隱的不忍。
五個手指如蘭花綻放,款款迎向疾飛的兩支長槍。一根長槍的槍頭撞在了柔膩的掌心上,紫色長槍不能再前進一寸,槍頭抵在雪白的掌心上,灑落點點紫色的光雨。槍尖無聲無息地湮滅在了掌心上。
隨即,那一節一節槍杆繼續往掌心處抵去,在和掌心接觸的一瞬間,也都化成光雨灑落開來。
就在整支紫色長槍完全湮滅後,那隻手掌在空中化出一道虛影,已經握住了另外一支長槍的槍身。
纖小的拳頭輕輕緊了一下,一道白色的光芒猛然染透紫色的長槍,在白色光芒中,紫色長槍竟然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這一切隻是發生在瞬間。任飛在擲出長槍的時候,他已經揮舞著一個半透明的光盾朝風雪中撲去。任飛雙眸此時盡成紫色,仔細看去,那紫色的眸子中,竟然有一團光暈在跳動。一縷白色的細絲從紫色的眸子中伸出。
這細絲的另外一邊,則已經附在任飛擲出的紫色長槍上。就在嫩白小手握住長槍的時候,白色細絲猛然亮起,沿著那纖細的小手反擊上去。
滿屋的風雪忽然停頓了一下,隨即又肆虐的愈加狂暴。
任飛終於擊中了傻妞。隨後,任飛用盡全力擲出光盾。他的身體借著這一擲的反作用力,已經衝到了窗戶邊的角落裏。
他此時靠在角落中,不住地喘息著。此時,他需要恢複一點力氣來幫助他穿越風雪結界。豆大的汗珠從任飛的臉上滾落,汗珠還沒有落地,就凝結成了一粒一粒的冰晶。他的頭發已經粘在了臉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割成布片,露出來的皮膚上有觸目驚心的血痕。以任飛此時身體的強悍程度,能在他的皮膚上留下傷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還有資格當傻妞的主人嗎?如果下一次,他敗在了傻妞的手上,傻妞恐怕更不會把他放在眼裏了。
任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上的勁氣稍微恢複了一些,他的手已經觸摸到了窗框,正準備從窗戶上躍出。
忽然,任飛的身體僵住了,一縷銀色長發無聲無息出現在任飛的身後,向他的喉嚨上卷來,發梢間,有縷縷白色的電光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