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啊,你這人還挺陰險的。”邱靈鈴看著那支還插在屍體上的弩箭,帶著一絲危險的笑容看著孫三。
孫三走上去,彎身拔下弩箭,小心翼翼重新安放在臂弩上:“這不叫陰險,這叫有備無患,看看,咱們這次能活命,它至少占了一半功勞。”
“弩箭上淬這麼厲害的毒,還不叫陰險?”邱靈鈴嗤之以鼻,不過她隨後又加了一句,“不過這招我喜歡。”
“你轉過頭,不要看。”孫三一邊從懷裏取出一個瓷瓶,一邊對邱靈鈴說。
“哦,你這麼一說,我偏要看。”說完,邱靈鈴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孫三的舉動。
孫三苦笑了一下,他把三個人的身上搜了一遍,除了一些銀幣,一點普通的療傷藥,也沒別的東西了。檢查完這三個人的東西後,他把三個人的屍體堆在一起,隨後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往那屍體的傷口處倒了一滴藥水。
嗤嗤聲從那傷口處響起,隨著一陣白煙從屍體上騰起,那滴藥水沾到的地方,血肉骨骼都化成了綠水。綠水的範圍不斷擴大,很快,三具屍體就變成一灘綠水,隨後就被泥土吸收,不留一點痕跡。
邱靈鈴看得發呆,她忽然跳到孫三麵前:“這瓶裏的東西很好玩,給我一點。”
孫三趕緊把瓷瓶塞回到懷裏。這瓷瓶裏麵正是上次貝淩拿獨角獸的涎水煉製出來的藥水,在這裏到是派上了用場。
這麼危險的藥水,孫三可不想隨意給邱靈鈴,否則,哪天自己莫名其妙化成一灘綠水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你這麼小氣?師姐問你要點東西都不行?”邱靈鈴美麗的大眼睛又開始危險地眯了起來,她湊近孫三,肌膚上散發的淡淡香氣讓孫三心跳猛然加快。
“不是,不是,這東西太過於危險。萬一,萬一你一個不小心,打碎了瓶子,那,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唔,有道理。”邱靈鈴想起那液體腐蝕屍體的樣子,臉色微微變了變,“這麼變態的毒藥都有,你果然很陰險。”
“冤枉啊,這麼變態的毒藥,當然不是我想到的,隻有任飛和貝淩這兩個變態的家夥才能做出來啊。”
遠方,任飛和貝淩同時打了個噴嚏。
孫三處理好屍體,對邱靈鈴說:“我們這樣子跑下去不是個辦法,不等他們追上來,我們就先得被累死。我們到那麵集市上去,想辦法弄兩匹馬。”
這下罕見的邱靈鈴沒有反駁孫三的意見,她也實在是累得夠嗆。
集市外麵,孫三讓邱靈鈴躲在一處廢棄的房子裏,他自己跑去集市買馬。隻是不到一炷香時分,孫三就騎著一匹黑馬跑過來。他看見邱靈鈴,也不多說話,一把拉上邱靈鈴,讓她坐到自己身前,隨後就催馬飛奔。
“你沒錢嗎?怎麼就買了一匹馬,你是想吃我豆腐不成!”邱靈鈴在馬背上晃了幾下,穩住身體後,才開始對孫三發怒。
“這馬是我偷的,有一匹就不錯了。咱們趕緊逃吧,那鎮上來的人咱們不是對手。”孫三辨明方向後,一邊控製著馬匹,一邊在邱靈鈴耳邊氣喘籲籲徐地說。
“什麼人把你嚇成這樣?”
“是你不認識的人。”孫三猶豫了一下,“淩雲霄。”
孫三想到自己剛才在鎮子上看到的情形,依然心有餘悸。他雖然沒有見過淩雲霄,但是從任飛那裏聽說過關於淩雲霄的事情,所以,當他在鎮上看見那輛看似平平無奇,實則低調奢華的馬車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些吃驚。他身為一個煉器師,自然能鑒別一輛馬車的實際價值。
而他看見扶在馬車車門的那隻手上帶著的碧玉扳指時,他更加確定,那個正在向鎮上人打聽他和邱靈鈴相貌的車夫,就是淩雲霄的手下。
可是,淩雲霄為什麼會來找他和邱靈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