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威壓像巨浪一般往任飛等人所站的地方洶湧澎湃的襲來。
身後,追來的腳步聲也停了下來,迅速散成一個扇麵,把三個人包圍起來。任飛的神識已經覺察到,那十幾個將士的修為都在八級左右,身上散發的殺氣,默契的配合表明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戰士。
“這就是焰流大軍的風之隊中的將士嗎?”任飛心裏思忖著。
“雲鶴,你要背叛城主嗎?”烈豹大喝一聲,打斷了任飛的思緒。
“我想做什麼,和你無關。”雲鶴話還沒說完,她的古琴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抱在了懷中。纖指在琴弦上輕輕一撥,隨著流水般的琴音,數朵白色的火焰已經飛向了烈豹。
與此同時,任飛整個人已經朝後方撲了過去。他身上湧出大片紫色的光焰,隨後光焰縮回,在他的身體上形成一件半透明的紫色甲胄。伸手在虛空中一握,一把紫色的長槍出現已經被他抓在手中。
“小子的修為進步很快。”烈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手中的巨斧似乎隨意顫抖了一下,金色的光芒迎向雲鶴琴弦中射來的那幾朵白色火焰。金色光芒和白色火焰相撞的瞬間,整個山洞中猛然炸起一片金色和白色的焰火。
烈豹手裏的金色大斧以詭異的曲線向任飛的身後追去。與此同時,西門康運氣殘存的靈力,一股龍卷向著風之隊的將士們席卷而去。
這龍卷中夾雜著暗河中的水,跟在任飛的身後,在小小的地道中反而顯得聲勢浩大。任飛的神識已經感覺到了向自己擲來的金色大斧,他既不閃避也不回擊,依舊以一種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向那些將士們撲去。
就在巨斧要碰到任飛的身體的瞬間,任飛的身體忽然瞬間消失了。就那樣憑空消失,而金色大斧眼看就要砸到那些將士們的時候,巨斧波動了一下,化成一片金色的光影,就像水一般,繞過那些將士,消散在遠處的黑暗中。
任飛的身體躲在那龍卷之中,寒息大法已經發動,整個龍卷帶起的水流瞬間凍結成鋒利的冰淩,借著任飛的勁氣向那些將士們射去。
這些將士雖然驍勇善戰,可是麵對任飛和西門康的聯手,被打了個猝不及防,那些龍卷風中裹挾的冰淩在觸碰到將士的盔甲或者兵器的瞬間,寒意不斷往他們的骨髓中蔓延。白色的冰晶悄然將他們的盔甲和武器侵蝕成冰雕,隨後散落。
以任飛的修為,尚且不能用冰晶之力徹底毀去這些將士們的身體。可是,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卻瞬間打亂了將士們的陣型。
失去了盔甲和兵器的戰士,又怎麼能抵禦任飛手中那把紫色長槍的攻擊。不過幾個回合,已經有一半的將士們倒在了暗河的水中。水流中的溫熱和血腥在洞中悄然散開。
雲鶴擋住了烈豹的攻擊,使得任飛可和西門康可以全力對付那些將士。
烈豹此時已經發現自己過於大意和輕敵,一時之間,竟然來不及阻止任飛對將士們的殺戮。他大吼一聲,數十把金色勁氣凝結的斧頭鋪天蓋地的向雲鶴飛馳而去。有幾把斧頭在空中互相碰撞,劃出一道一道的弧線,竟然想繞過雲鶴直接攻向任飛和西門康。
雲鶴的身體冉冉升起,懸浮在暗河的水麵上,一道白色的霧氣從水麵升起,縈繞在雲鶴身周。琴聲變得急促了些,一根又一根白色的琴弦出現在雲鶴的麵前,形成一道光影組成的巨大豎琴。
金色的斧頭在這純粹用勁氣凝結的光影琴弦前,竟然微微頓了一頓。雲鶴的手指如蘭花般在那白色光影形成的琴弦上快速波動著。
琴聲響徹整個山洞。
琴音中夾雜著的力量讓每個人的心都跳得急促起來。而那些飛舞的金色斧頭在琴聲中一個接一個的炸開。
烈豹麵色變了:“你瘋了!”
雲鶴淡淡的說:“你留不住我們的。”說完,她纖長的手指間忽然冒出一道弧形的白光,本來隻有極淡極小的弧線隨著飛掠的速度不斷變大,待到碰觸在琴弦上的時候,這道弧形白光已經有山洞一半距離。
弧形白光在那琴弦上掠過,明明速度極快,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好像都感覺到那弧形白光幾乎是無比緩慢凝重,似乎一座山峰都壓在了白光上。白光終於碰觸到了琴弦。山洞中響起死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