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隊長的另外一隻手,已經直接往邱靈鈴胸甲中間抓去。
邱靈鈴尖叫起來。正在這個時候,一塊閃著黑焰的板磚往那騎兵隊長的頭上狠狠砸過來。任飛本來正要往下躥出,見孫三的板磚出手,他硬生生頓住身體。心中暗笑一下:“靠,既然兄弟你要英雄救美,我們就不出麵了。沒想到你這悶頭書呆子,居然喜歡這種胭脂烈馬型的。哈哈,兄弟,以後有你受的了。”
那騎兵隊長全部心思都放在邱靈鈴身上,壓根就沒注意到從天而降的板磚。就這麼一板磚下來,那騎兵隊長雖然頭上有盔甲保護,但是也被砸得一聲慘叫,鼻血噴出來,整個人軟癱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
其餘十四個騎兵稍稍慌亂了一下,但是畢竟訓練有素,已經在一瞬間調轉馬頭,十四個人馬頭朝外,準備組成一個防禦陣型。但是沒等他們將隊形擺好,一支又一支的弩箭連續射過來。他們中反應快的已經握住長劍,去撥開那射來的弩箭,反應慢的已經被弩箭射中,慘叫著從馬上栽了下來。
看見中箭的戰友臉上變成青黑色,一陣抽搐後就再無聲息,那些僥幸沒有被射中的騎兵心中暗怕,但是長期的訓練讓他們依然保持著軍紀,打了個暗號,還剩下的七個人分別往弩箭射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騎兵衝來,已經不再給孫三等人繼續放箭的機會。眾人從埋伏的地方跳出來,直接開始同那些騎兵近身搏鬥起來。
看著一個騎兵雙手持劍向自己頭上劈來,孫三雖然覺得這個士兵勇氣可嘉,但是他實在是對這種送死的做法不以為然。孫三的板磚已經回到了他的手裏,他把板磚往上一舉。劍鋒和板磚相撞的時候,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刮擦聲。
那騎兵的長劍還來不及收回,隻見孫三的板磚忽然縮小了一半麵積,直接砸到了那騎兵的眼睛上。騎兵捂住眼睛,還沒叫喊出聲,頭上又是一痛,那神出鬼沒的板磚已經把他砸暈過去。
有兩個騎兵衝向了貝淩,貝淩手指間銀芒閃動,兩縷銀光直接射向那騎兵的眉心中間。其中一個武技稍高的騎兵舉劍一格,那縷銀光正射在了劍身上。這個騎兵心中正暗叫一聲僥幸,隻見那銀光就像有腐蝕作用一樣,竟然在劍身上穿出了一個洞,他還看著劍身上的大洞發呆,又一縷銀芒從那洞中穿過,直接從他額頭穿過,腦後穿出,帶著白花花的腦漿噴濺出來。
另外一個修為稍低的騎兵,壓根就沒來得及豎劍格擋,就已經被銀芒洞穿大腦,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從馬上一頭栽倒在地。
其餘四個騎兵,一個纏上了西門康,三個圍住了任飛。
纏上西門康的那個,剛衝到西門康身邊,手中的長劍距離西門康的額頭還有三寸距離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全身無法動彈。他眼睛餘光一瞥,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隻見自己胯下的那匹坐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一條又一條的林中藤蔓給纏繞得如一個大粽子。而自己的雙腿也被纏裹在其中。那藤蔓繼續往上生長,他隻來得及發出半聲慘叫,連人帶馬已經被藤蔓完全包裹住。那藤蔓蠕動著,就好像吞吃了美味的怪獸一樣正在消化著腹中的美食。
至於那向任飛包抄過來的三個人,聽到同伴們的慘叫聲,已經暗叫不妙。其中一個人從懷裏掏出一個竹管,往空中一扔。那竹管在空中爆開,會形成巨大的焰火,方圓數十裏範圍內都可以看到。正是巡邏騎兵向大本營求救的訊號。
隻是那竹管剛放彈起不到兩丈高的時候,一股小小的龍卷夾雜著寒氣悄悄裹住了竹管,還沒等焰火放出,那竹管已經被凝結成了一根冰柱。隨後,風吹過,冰柱散成無數冰屑,湮滅在風中。
被那竹管變故驚得目瞪口呆的騎兵猛然感覺一股涼意從胸口中透出。他低頭一看,一節紅色的冰錐正從自己胸前鑽出,那冰錐中,凍結的赫然正是自己的血肉。
輕輕鬆鬆用冰寒勁氣將三個騎兵殺死後。任飛禁不住歎了口氣,自從傻妞將冰魂刀帶走後,任飛就沒了趁手的兵器。但是他麵對從來沒道理可講的傻妞,也知道這刀是要不回來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傻妞和冰魂本就是一體,任飛在麵對傻妞的時候,卻怎麼也不能把那紫眸銀發的女子當做一把沒有生命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