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傻妞低吼聲,她身上的那件白袍驟然化為一道白練,隨後傻妞伸手一抓,那白練凝結成刀。冰魂刀竟然比平時大了十倍不不止,三丈長的透明刀身中,無數暴風雪在裏麵肆虐。傻妞嬌嫩的小手握著這柄比她身體還要大的長刀,向任飛這團紫色光暈砍來!
任飛大吃一驚,神識卻已經來不及閃避。
冰魂刀在距離紫色光暈一寸遠的地方硬生生頓住。傻妞眼眸中的紫色如狂暴中的大海,掀起滔天巨浪。冰魂刀身中的風雪忽起忽落。任飛感覺到了從傻妞的身上傳來的那陣憤怒。就像剛才在白飛嫣的帳篷裏,他用盡全力抗拒她出現的時候,傻妞那不甘和憤怒。
任飛歎了一口氣,收回了所有的感覺,靜靜等待冰魂刀斬向他的神識本體。
一團紫色的光暈和一個手持巨大長刀的銀發女子就這樣僵持著。
良久,傻妞猛然將冰魂刀向後一揮,一個數十丈高的冰川正從她的身後飄過。冰魂刀正斬在冰川的正中間。轟隆一聲,巨大的冰川從中間被劈開,無數冰屑四散飛去,有兩隻冰原狼躲避不及,正被冰屑彈中,整個身體都被那冰屑中所帶的力量震成了一片白霧。
下一刻,任飛已經將神識附在了那頭最大的冰原狼身上。紫睛星在虛空中閃耀著光芒。冰原狼的雙眸也閃著淡淡的紫色,和紫睛星的光澤相互映襯。
那把巨大的冰魂刀散為白練,重新凝結為一件如雲如霧的白袍,穿在傻妞的身上。傻妞紫色的眸子深邃如海,銀色長發垂在腦後,光潔如鏡。她赤著雙足,站在冰原狼的旁邊,一人一狼,凝視著虛空中的紫睛星。
在神識的操控下,那一縷一縷細如發絲的紫色遊絲從紫睛星中緩緩被扯出,連在那兩雙紫色的眸子中。紫睛星中蘊含的巨大元力慢慢被任飛和傻妞汲取到神識中,在神識中淬煉流轉。
一夜過去,任飛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整個人又是神采奕奕。白飛嫣一直在車駕中不曾露麵。直到進入朔州城,白飛嫣的車駕被翼保護送著直接到了藩主府中。任飛等人本想先回到四海客棧,可是卻被翼千楓派人急速傳令給他們,召集他們到藩主府中議事。
藩主府,翼千楓的書房。
翼千楓坐在書桌後,一身紅衣的狐姬斜斜靠在旁邊的大椅子上,麵色蒼白。任飛他們四個剛一進門,狐姬見到任飛,就要站起身,卻偏偏身體一軟,又跌在了椅子上。
任飛上前扶住狐姬,一縷神識已經探入到狐姬的經絡中,他眉毛一揚:“你受傷了?怎麼回事情?”
“紫珂不見了。”狐姬聲音輕飄飄的,就像是從天外傳來一樣。
“啊!”任飛沒想到他去蒼穹禁地的時候,身邊最親近的兩個女人,居然都出事了。他回頭朝貝淩示意:“你快來看看狐姬的傷勢。”
翼千楓皺著眉頭,略微擔憂地說:“我請了朔州最好的醫生看過,都說她身體所中的勁氣極其陰毒,無藥可醫。我已經用勁氣幫她封住經絡,讓她所中的那陰毒勁氣無法在體內動,阻止勁氣對身體的侵蝕。”
貝淩的手指搭在狐姬的手腕上,銀色的光絲探入到狐姬的經絡裏,細細感知那股陰寒勁氣。
“是什麼人做的?”任飛麵上神情雖然依舊淡定,但是眼眸中卻閃過一絲煞氣。
“沒有看清楚那個人,但是我懷疑是仲井真。”翼千楓說。
“他?這裏是你們朔州的地盤,你們在自己的地盤上都保護不了兩個女人嗎!”任飛的怒氣上來,衝著翼千楓低低吼了一聲。
“我們在明,他在暗,而且現在我們隻是猜測是仲井真下的毒手,卻沒有任何證據。”翼千楓的神情也有些惱火。
“如果不是少將軍出手,我和紫珂兩個人都已經被他抓走了。他終究是不會放過我的。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救回紫珂。”狐姬說。貝淩朝狐姬皺了下眉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仲井真人呢?他不是來參加英雄會獵嗎?九原城派出的人回來沒有?”任飛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冷靜下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