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書房中就剩下兩個人以後,安廉上前拉起任飛的手,神情頗為親熱:“這位公子和仲井真大人是?”
“城主是我世叔,我身有要事,要去朔州走一趟。世叔府中走了這婢女,我也略微知曉。如今懸賞令下,世叔的賞金也還罷了,這件事情給世叔辦妥,讓他老人家歡喜一番,總是我們做晚輩的一番孝心。”
“公子真是有心人啊,想來平時仲井真大人對您也是另眼相看。”安廉的表情越發的親切起來。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書桌後麵拿出一個袋子:“這兩千金幣公子自然不大會看在眼裏,隻是既然懸賞已下,公子如果不拿,也是辜負了大人的苦心。”
任飛也不推脫,接過袋子,說道:“哈哈,這賞金我就收下了。我還有要事,就此告辭。”
安廉忙拉住任飛:“公子且莫著急走,讓安廉給你接風洗塵一番。這安澤城雖然趕不上九原城,但是也自有一番樂處,公子在此多待幾天,讓我好好領著公子四處好好遊玩一番。”
任飛搖搖頭,忽然低聲對安廉說:“命令在身,不敢多留,正事辦完後,我再來尋你,嘿嘿,聽說這安澤城中的魅宮不錯,到時還要安統領帶我去見識見識。”
安廉聞聽大喜,見任飛執意要走,遂親自把任飛送出門去,兩個人熟悉的好像多年好友一樣。
任飛從安廉府中出去,看見小隊長張二河正和孫三在路邊等他。任飛把張二河拉到一邊,從懷裏掏出兩枚金幣塞給他:“這些錢拿去給兄弟們喝酒。”
“公子客氣了。”張二河笑的嘴都合不攏,接過金幣,放在懷裏。
“以後有事說不定還要麻煩你幫幫忙。”任飛拍拍張二河的肩膀,兩個人邊走邊說。孫三還是不聲不響地牽馬跟在後麵。
安廉送走任飛後,招呼來自己的小妾妙香,讓她盡心服侍紫珂,不得離開屋子。同時又調集了十個衛兵,守在那屋子的外麵。安排好諸般事宜,安廉送了一口氣,開始將抓住紫珂的信息傳給仲井真留在安澤城的聯絡人。
入夜時分,在安廉府邸上空,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自空中盤旋而下,卻正是大黑。大黑的背上坐著一個黑衣蒙麵人,自然就是任飛了。
貝淩早已經在紫珂的身上留下了“百裏香”,這是貝淩獨門秘方,將“百裏香”藥力打散,煉化到紫珂和任飛的體內。這“百裏香”的味道平常人聞不到,而任飛卻可以通過自己體內的百裏香來感應紫珂身上那一縷若有若無的香味,然後循著香味,找到紫珂的位置。
大黑背著任飛,無聲無息地落到了府中偏僻無人的一處角落裏。隨後,任飛則通過百裏香的指引,避過巡邏的衛兵,很快找到了安廉小妾妙香的房間。隔著院牆,他發現那房子外麵站著十幾個衛兵,把房子團團圍住。
看來紫珂就被關在這間房子裏。任飛猜的不錯,他猜到安廉不明真相,不敢輕易對紫珂有什麼不利舉動。
如何打發那些衛兵,任飛皺了皺眉頭。那些衛兵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要悄無聲息的消滅掉這麼多衛兵,不驚動府裏其他人,那還真不大容易。
任飛用唾液弄濕手指,隨後豎起手指,感覺風向。他慢慢挪動身體,繞到了上風處。他打開一個小瓶,從那瓶口中有淡淡的黃色霧氣冒出,隨後就被風吹散,向那衛兵站著的地方飄去。
沒有任何征兆,那些衛兵忽然覺得眼中一片辛辣,忍不住閉上眼睛,眼淚水嘩嘩流下來。就在他們閉眼的一瞬間,貝淩已經躥到了屋頂上。與此同時,大黑也已經悄無聲息地落到了任飛的身邊。
任飛趴在屋頂上,將屋頂的瓦片揭開一條縫,向下看去。屋子裏麵還點著蠟燭,紫珂伏在桌子邊上發呆,另外的一個女人正對著鏡子搔首弄姿,正是安廉的小妾妙香。
任飛手指上寒光一閃,一縷無形的真氣正擊中妙香後腦的玉枕穴上。妙香整個人頓時軟癱在地,昏迷過去。
紫珂一驚,看向屋頂。瓦片繼續掀起,剛好容一個人鑽過,任飛朝紫珂招招手。此時紫珂身上的穴道已經自然解開。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就要往屋頂竄去,忽然聽得門外傳來敲門聲:“妙香開門。”
正是副統領安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