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化後的真氣變得異常的雄厚,源源不斷的流入到了經絡肌肉中,任飛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肉和骨骼在快速地蛻變。這真氣不僅讓任飛的肌肉變得更加柔韌,而且似乎給任飛的皮膚上罩了一層無形的氣場,可以擋住外物的入侵。最讓任飛詫異的是,他感覺到自己五髒六腑中也在汲取著這股真氣。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武者修行的真氣,隻是融入到經絡肌肉中,從來沒有聽說過真氣能夠進入到五髒六腑裏。
帶著無數的疑問,任飛終於把這股煉化了紫色液體的真氣都吸收殆盡。他睜開眼睛,隻看見外麵的天色微微發黑,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難道我竟然靜坐了一天一夜?任飛盤坐在床上,隻覺得心中有些恍惚。但是隨即他就吃了一驚,在這麼昏黃的光線中,他發現自己竟然可以看清空氣中那浮動的微塵!他可以聽到外麵地上,螞蟻的爬動聲,他的五感竟然前所未有的敏銳。
他跳下床,身子一輕,竟然彈了起來。而任飛無意中用手扶了下桌子。那被他手握住的桌腳,居然霎時間成了粉末狀。
任飛大吃一驚,他舉起自己的手掌,皮膚上沒有任何痕跡!這怎麼可能,這樣的力量和堅韌,簡直已經超出了七級中期的能力。隻是一滴紫色液體,被自己煉化,就這麼厲害!他已經清楚的感覺到,此時自己已經衝破了寒息大法的第三層,到了第四層。任飛推門走出去,正撞上紫珂。
“你終於出來了!三天時間過去了,你怎樣?”
任飛微微一笑:“怎麼,已經過了三天了?”他伸出右手對著溪水招了下,隻見無形的水汽彙集在任飛的手心裏,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他的手上小小的空間裏,竟然像是掀起了漫天的風暴。
任飛的右手握拳,再次攤開的時候,水汽形成的漩渦竟然凝結成一座冰峰。紫珂的目光望向他手心捧著的冰峰裏,猛然覺得無比的深邃,在這小小的冰峰裏,竟然像是融合了無盡的時空一樣。
任飛緩緩收回右手,冰峰就這樣懸浮在他的麵前,他凝視了冰峰一會,隨後屈指一彈。冰峰如春花綻放,每一片最微小的冰晶都分離了出來,在空中起舞。最後他袖子一揮,一道白練散出,那漫天冰晶,都憑空消散無蹤。
“終於一天,存在隻依我心。”任飛對紫珂柔聲說道。他用手攬過紫珂,向紫珂的雙唇上吻下去。紫珂一呆,直到感覺任飛火熱的唇封住了自己的雙唇,她才猛地反映過來,掙紮了一下,但是卻無法擺脫任飛那唇舌的糾纏。
任飛的手向紫珂的胸前探去。不知道為什麼,紫珂腦海裏浮現出來的情景,卻是任飛同狐姬的那一晚瘋狂,她突然用力向任飛的唇上咬去。
任飛吃痛,放開了紫珂,唇上還留著血跡。紫珂轉身跑向另外一個方向,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任飛哈哈一笑,對著紫珂的背影說:“這算是我護送任務的贈品,不要就算了,幹嘛這麼凶啊,哈哈。”
他隨即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兄弟們,大黑小黑,明天早上我們出發去朔州!”既然要走,就不必要婆媽,說走就走,才是男人本色。
第二天一早,四匹馬,一輛馬車初生的陽光中,離開了風城。本來這馬車是讓紫珂和靈鳳坐的。其餘四個人騎馬,但是任飛在眾人鄙視的目光下,硬是擠進了馬車裏。紫珂如今是一見任飛就有些心慌,她從馬車裏鑽了出來,騎在任飛的那匹馬上。任飛懶得理會眾人對他的鄙視目光,自顧自在馬車裏打起盹來。
按照任飛設定的路線,他們還是翻越魯拉大峽穀,這樣可以避開仲井真的手下,少些麻煩。當然,如果任飛真正的目的說出來,一定會讓紫珂抓狂,她雇的這個保鏢,還是不大靠譜。因為任飛是想回到那個小山村,他隻是非常想看看,那水潭中的藍發女人,到底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