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成百支竹子化成的小箭刺向紫珂的時候,任飛四個人對老漁夫的攻擊也突生變化。隻見老漁夫腳底本來不斷旋轉的泥土忽然凝固,老漁夫的雙腳似乎有千鈞之力,踏在土中,壓製住了西門康元力操縱的土元素攻擊。西門康的雙眼光芒黯淡下去,他此時已經察覺,這老漁夫的靈力修為至少在十級左右,自己的靈力對他的攻擊就如螞蟻撼樹。
貝淩發出的那個銀色光球在老漁夫眉心前一尺的距離上硬生生停住,定在了那裏。老漁夫眼中精光一閃,從那銀色光球上掃過,銀色的光球如被高溫熔化,竟然化成水滴狀,滴落在老者的腳下。他的眼中精光又轉向貝淩。貝淩整個身體往後一仰,同時腳下用力,整個人如在冰上滑動,霎時已經避開老漁夫的目光,到了老漁夫的側麵,隻見在剛才貝淩站立的地方的空間有一陣波動。
至於孫三的板磚,已經被老漁夫身後的那個年輕漁夫用右拳狠狠砸過去,一陣血光在黑色的板磚上濺起,轟隆一聲,板磚被砸飛到另外一邊的竹牆上。孫三心念動處,那板磚還沒觸到牆壁的時候,一個轉彎縮小如麻將牌大小又往那年輕漁夫的眼睛上砸去。年輕漁夫伸出泛著血紅色的胳膊擋住板磚的攻擊。小小的板磚隨著孫三的心念,如蒼蠅一般在年輕漁夫的臉邊亂轉,伺機偷襲,年輕漁夫手忙腳亂之餘,心中的煩躁也漸生。
任飛的冰魂刀在老漁夫的麵前刷地一下轉了個彎,揮刀又刺向他身後的年輕漁夫。老漁夫沒有理會任飛對年輕漁夫的攻擊。他的目光又轉向了紫珂,紫珂手裏揮舞著金簪化成的短劍,劍身上紅芒閃動,在自己身邊形成一道紅色的光幕,試圖擋住那成百支射向自己的小箭。
就在紅色的光幕前,成百支小箭突然停了下來,凝結在空中,箭頭齊齊對準紫珂。
“小姑娘,密信在哪裏?”老者淡淡一笑,看向紫珂,“你擋不住的,如果你乖乖交出密信,我就給你個痛快,否則這些竹箭會先刺瞎你的眼睛,劃花你的小臉蛋。最後再一點一點地刺進你的身體裏……”
紫珂臉色發白,手中的短劍不敢停下,隻是這樣舞動短劍,即使有南離火晶的能量支持,她也堅持不了太久。
就在此時,任飛握著冰魂刀,停下招數,對老漁夫嚷道:“**的有種跟老子打啊,欺負個弱女子,算什麼男人啊?有本事讓你那些小箭頭朝老子身上招呼,他奶奶的,拿幾個竹子小箭就了不起了?”
老漁夫的眼中精光一閃,從紫珂身前的成百支竹箭裏,有三排約三十支小竹箭繞過紫珂,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排成三角形,朝任飛刺來。任飛隻聽得破空之聲在自己身後傳來,他無暇轉身,身形一掠,閃過竹箭的攻擊。竹箭刺了個空,從任飛尚且留在原地的殘影上飛過。
“小子速度挺快,那就看看是你的速度快,還是這些竹箭快。”老漁夫淡淡地說。
頓時,隻見整個竹屋裏光影閃動,任飛的冰魂刀在空中拖曳出一道白色的光影,而小竹箭則劃出綠色的光芒,追逐著任飛。這綠色的小竹箭受老漁夫的靈力控製,就像長了眼睛一樣,追著任飛不放。
隻聽得任飛的喘氣聲越來越重,這樣被竹箭追趕著,他的真氣消耗極大,但是任飛也沒有把握一刀能擊散開這些竹箭。
那邊貝淩孫三和西門康,正在和年輕漁夫纏鬥。這年輕漁夫的功力不高,但是不知道練的是什麼特異的功法,手臂上那層血色光暈形成的護甲,竟然可以擋住他們的攻擊。貝淩手指間彈出的銀色光彈,隻要碰到他手臂上的血色護甲,立刻就湮滅無蹤。孫三的板磚已經縮小成指甲蓋大小,循著空隙隻管往年輕漁夫的眼睛上砸去。西門康的靈力操縱著土元素,在年輕漁夫的腳下使著絆子。一時間,年輕漁夫也有點手忙腳亂。雖然他的修為比三個人中任何一個都高,但是這三個人極其默契的合力攻擊,讓他慢慢落了下風。
“夠了,我沒有時間跟你們玩。”老漁夫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他的雙目精光暴漲,忽然間,整個竹屋裏殺氣彌漫,威壓滾滾,眾人的身形忽然停滯下來。綠光閃動中,又一根竹子從牆壁間碎落成上百支小小的竹箭,射向西門康、貝淩和孫三,在距離他們眼前一尺的地方停下來,箭頭齊刷刷地對準各人的要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