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的衣服到哪裏去了?啊,我的獸晶呢?”任飛眼光在地上搜尋了一遍,除了被壓得七零八落的野草,就是那死去的獨角獸屍體,他既沒找到衣服,也沒看到獸晶。
“這裏怎麼這麼亂,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好像打過一場仗似的?”任飛搔搔頭發,百思不得其解。
紫珂正要說話,狐姬的目光朝紫珂看來,阻止了紫珂的話語。她淡淡地說:“你昨天中了那獨角獸的毒,在地上翻滾慘叫。那毒好厲害,連你身上的衣服都被化成了飛灰。幸好你當時懷裏抱著獸晶……。”
狐姬詳細地講述了那獸晶是如何融入到任飛的身體裏,如何救了任飛的性命。可是關於任飛對她所做的事情,卻隻字不提。
任飛聽得目瞪口呆。他使勁搖了搖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忽然,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憊懶笑容:“肯定不止這些事情吧?嘿嘿,你們不說,就以為我不知道啊。”
狐姬心中一跳,看到任飛賊忒兮兮的眼光向自己掃來,頓時避開去。任飛摸摸自己的肩膀:“老實交代,你們兩個女人是不是趁著我昏迷的時候,公報私仇,在我身上掐出這麼多傷口來?”
任飛的肩膀上那一道一道的血痕曆曆在目。任飛雖然看不見後背的情況,但是皮膚上那一道一道隱隱作痛的傷口還是能感覺到的。
“你自己在地上翻騰,被石頭劃的罷了。哼,換做是我動手,就不會是這麼淺的傷口了。”狐姬冷冷地說。
任飛恍然大悟:“有道理有道理。這下我就放心了。”
此時,任飛也不再繼續糾纏自己中毒後的情形。開始打量起那倒在一邊的獨角獸屍體來。
狐姬從紫珂身邊走過,輕聲在她耳邊說:“如果任飛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就殺了你。”紫珂點點頭,臉色微微發白。
這個時候,任飛已經圍著那獨角獸屍體打轉了,雙眼煥發著金幣那柔和的光澤。他伸手去試著掰了掰獨角獸皮膚上的鱗片。本來這些鱗片異常堅硬,任飛估摸著自己用冰魂,灌注真氣,才能撬下來。可是沒想到,他手指插到鱗片下,稍微一用力,鱗片竟然應聲而落。任飛手指捏著鱗片,一時呆住了。他把拔下來的鱗片丟到地上,又用手指去試著掰另外一片。稍稍用力,鱗片還是應聲而落。任飛楞了一下。不再去掰獨角獸的鱗片,他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手指用上三分力氣。那石頭轉眼就變成了碎末,散落在地上。
任飛怔住了,他的雙眸中有一線紫絲閃過。就在這個時候,任飛發現自己雙眼看到的景物有些不同。山還是山,樹還是樹,滿世界迷離的色彩也未有不同。隻是他此時看過去,整個世界似乎都在波光中輕輕蕩漾。目力所及的每一件事物,都散發出極淡極淡的光暈。不同的事物籠罩在不同顏色的光暈中。
在任飛被喚醒的第八感——神識中,被縫合的紫色眼睛、跳動的火焰中一閃而過的身影、千丈的冰峰就像夢的碎片偶爾在他的腦中閃過。任飛的心開始恍惚起來。
“喂,喂,你怎麼了?”紫珂的右手在任飛的眼前晃動著。任飛恍然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似乎碰觸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的邊緣。此時的他就像一條魚缸中遊蕩著的魚兒,第一次睜開眼睛看到了魚缸外的世界,可是當他想撲出去的時候,卻被那層透明的玻璃缸彈了回來。
任飛被紫珂喚醒回過神後,他搖搖頭,眼中的那線紫絲隱去,整個世界又恢複了原狀。他朝紫珂笑笑:“我覺得我的力氣變大了,你看。”紫珂眼睛一花,她看到的已是任飛在原地的幻影。而任飛的人已經到了一棵樹下,他握緊拳頭,朝那棵碗口粗的樹砸去,哢嚓一聲,樹幹應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