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身後有人在追著他一樣。
秦珂挑眉，不動聲色地看了身邊的鬼鈺一眼，意味深長道：“他很怕你呢。”
鬼鈺看她一眼：“不進去？”潛台詞就是：廢話這麼多，快走。
秦珂忍不住笑了聲，抬步走了進去。
雖然林家堡都偏，可到底是緊挨著皇城腳下的赤城，來人還是不少的。
三三兩兩聚成一團，交頭接耳。
秦珂目不斜視地往裏走，一直到了林家堡的拍賣場才停下來，她踏進去，找了個低調的位置坐了下來。
鬼鈺緊挨著她也坐下了。
老管家從秦珂手裏接過藍水晶時，詫異地看過去，壓低聲音道：“大小姐，這個東西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他年輕那會兒跟著老爺走南闖北，能認出這可是個好東西。
秦珂看了鬼鈺一眼，回道：“幹淨的。”
老管家看秦珂不想多說，也沒再問，轉過身，朝拍賣場管事的走了過去。
秦珂目光懶洋洋落在台上。
淳於珩坐在首位上，下巴抬得高高的，有認出他的，忍不住上去攀談，他愛答不理的擺手，搭訕的人隻好訕訕陪著笑，離開了。
秦珂單手托著下巴，朝鬼鈺看過去，少年端正地坐在位置上，周身都刻著四個字：生人莫近。
秦珂有趣地抬抬眼，視線在淳於珩與鬼鈺身上遊移：“你跟那傻子是何關係？”她雖然是知道鬼鈺走火入魔前身份不低，卻也不怎麼能猜出來他到底是誰。
鬼鈺偏過頭冷冷睨她一眼，道：“沒關係。”
秦珂不信，聳聳肩道：“那我們換個問題，你練得什麼邪門功夫？怎麼會走火入魔的？”前身掌握的關於這個國家的常識太少，她隻是大概籠統知道個大概。
鬼鈺幽幽瞧著她，沒吭聲。
秦珂靠近了些：“這麼保密，你偷偷給我說，我絕對不告訴別人。怎麼樣？”她臉上的表情真誠極了，可若是忽略她眼底狡黠的笑，他還可能會相信。
鬼鈺幹脆偏過頭不理她。
好在這時拍賣正式開始，秦珂無聊地嘖一聲，也不去看他了。
剛開始拍賣出的幾件都是些小玩意兒，幾千兩就成交了，場內的氣氛不怎麼高昂。
這時，老管家去而複返，神色複雜，靠近了，壓低聲音問秦珂道：“大小姐，林家的管事想請你過去一趟。”
秦珂依然單手托著下巴，東也未動道：“做什麼？”
老管家搖搖頭道：“不清楚。不過老奴猜想，大概跟那藍水晶有關，那管事看到那東西，神色都變了。”老管家聲音壓得有些低。
秦珂全程有些漫不經心，直接擺手道：“不見，直接讓他開價，能拍則合，不能我們就當來一趟長長見識。”
鬼鈺看她一眼，又重新收回視線沒說話。
老管家想想，又重新離開了。不過時回來，直接道：“管事的說能拍，隻是會放在最後一件當壓軸的拍賣品。”
秦珂應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老管家也不再多言。
秦珂想起什麼，扭頭去看鬼鈺，也不說話，眼睛黑漆漆的，盯著人給人一種很專注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