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別叫啦,鮑裏斯!我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本森無奈的捂上耳朵。
“本森,你看見當時的場景了嗎?那麼多白狼……”
“你的手臂怎麼樣了?”喬伊捂住自己弟弟的嘴巴,毫不留情的將他扳到身後。
“好多了!白狼們給我的藥起作用了。”本森擼起袖子看了看,紫色的雲紋已經完全褪去了。
“別大意,還是回去讓埃裏森看一看。”喬伊耐心的叮囑道,表現出他不同於鮑裏斯的穩重的一麵。
“那些白狼會一直待在這裏嗎?”吉姆好奇的問,一邊將背上的本森向上托了托。
“不會的,他們馬上就會回到自己的領地去,畢竟這麼小的地方可養不活那麼多白狼。”本森聳了聳肩。
“哇哦!”
“鮑裏斯,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大呼小叫的!”本森不滿的衝著他喊道。
“不是的,你們看那!”鮑裏斯興奮的指著前方。
本森好奇的扭頭向前看去,隻見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樹林裏的樹木很高大,看上去很像是雲杉,但樹皮像是黑褐色的蛇皮,遍布密密麻麻的鱗狀細紋。在高聳入雲的樹冠上,粉紅色的花朵開得正豔,隨著蕭瑟的秋風吹過,不時有美麗的花瓣像綿密的春雨般落下,拂過路人的臉頰,而地上已經積了一層粉白交雜的柔軟芬芳的地毯。
“真是太美了!”本森從吉姆的背上下來,情不自禁的向樹林走去。
“是啊!”吉姆剛讚了一句,就瞪大眼睛驚訝的瞧著本森。“你能自己走路!”
“噓,別破壞氣氛,吉姆!”本森不滿的瞪了老實的吉姆一眼,嚇得後者立刻捂緊了自己的嘴巴。
“是鐵鱗木!”鮑裏斯興奮的叫道。
“就是用來做木劍的鐵鱗木?”本森驚訝的問。盡管久仰鐵鱗木的大名,但是本森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稀有的樹木,更想不到它開的花這麼美麗。
“好,好香呀!”波利享受的閉上了眼睛,細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輕輕的扇動,小巧的鼻翼貪婪的吸著空氣中芬芳的花香。
“我們今天就在這裏露營吧!”鮑裏斯懇求的看向拿主意的喬伊。
“好吧!”喬伊當然不會拒絕這個不錯的建議,開始吩咐大家布置起營地來。進入叢林已經近一個月了,大家對這種事也是駕輕就熟,不一會兒就布置出了一個既安全又舒適的小窩。
不過就是這樣,等到大家忙完這一切時,一輪明亮皎潔的月亮也悄悄的爬上了樹梢,銀色月光下的粉白花海也別有一番美態。
“講個故事吧,本森!”鮑裏斯翻著篝火上的幹肉,一邊向本森請求的說。這些天,從未走出過布爾村的鮑裏斯已經被他的那些或驚悚、或滑稽、或深情的故事給折服了,尤其是對本森說的那些不用馬拉也能跑的四輪鐵皮車,能在天上飛的鐵鳥等等稀奇古怪的東西格外感興趣。
“又吃幹肉!”吉姆哀歎一聲,可憐兮兮的轉向本森說。“就講一個吧,好讓我在不知不覺中把這些難以下咽的東西吞下去。”
連波利也在背後不斷的拉扯著他褲子的褲腳,一副不講故事就不鬆手的架勢。
本森忙將自己被扯落了幾分的褲子往上提了提,說道:“好吧,就講一個!”不禁在心中暗暗後悔不該將扯褲子這門絕技早早的教給波利。
同伴們歡呼一聲,整齊的用雙手托住下巴,圍著篝火,專注的望著本森,一副專業的聽眾模樣。
本森輕咳一聲,開始講起了異界版的淒美愛情故事:“從前有一個淫亂的貴族少女叫英台?祝,有一天她異想天開的扮成男人到學院學習,並成功混進男生宿舍,與一個有輕微弱智並極度自卑的平民少年成了室友,在一起度過了三年令人羨慕的時光……”
“他們,他們,好可憐呀!”波利抹著眼淚,幾乎泣不成聲。
本森不禁懷疑的看向她,喂喂喂,你聽到的是我講的成人限製版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嗎?
“好羨慕那個山伯?梁呀!”吉姆的口水都快把他的衣襟完全弄濕了。
本森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我想要的效果嘛(喂喂,你究竟想幹嘛)!
“切,一點也不好聽!”鮑裏斯明顯對那些熱血獵奇的題材更感興趣。
“就是,那些貴族怎麼會看上一個平民呢?”喬伊看上去不像一個熱血沸騰的糞青呀!
“好啦,我不是說過,本故事純屬虛構嘛!”本森製止了就像兩個中年家庭婦女般喋喋不休的泰勒兄弟,無奈的說道。
“盡管這個故事差了點,但是本森你編故事的水平真不錯!”鮑裏斯轉頭看向喬伊,眼中散發的興奮的光芒。“哥哥,就這麼決定了吧!”
“喂喂喂,你們想幹嘛?”本森不禁生出一股不太妙的感覺。
“不要太高興了,本森!”鮑裏斯回過頭望著本森。“我和喬伊決定聘請你成為雙月劇團的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