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片潔白,遠處的峰巒被大雪覆蓋了起來,在向遠處望去,巨大無比的山脈群映入眼簾,雖然大雪紛飛了一個晝夜,但是遠處的巨大山脈群,還是原來的顏色,絲毫沒有被大雪覆蓋的樣子!那就是馳名天下的葬亂山。葬亂山,天沐大陸上最為壯觀奇特的山脈,古老相傳,葬亂山是上古時代就存在的山脈,據說其中葬著一尊天難葬地難滅的絕世強者,所以才會被稱謂葬亂山,當然這些都是流傳下來的一些傳說,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葬亂山,高約有數萬裏,上下延綿不絕的山脈群,將天沐大陸分開一樣,橫貫大部分天沐大陸,讓這座擁有無盡疆域的大陸,都顯得擁擠。巨大無比的葬亂山,其中妖獸叢生,更是孕育著無數的天地靈根,更是擁有無可比擬的洞天福地。但巨大的資源背後卻也凝聚著無盡的危機,從古至今,天沐大陸曾經經曆過數個紀元,每一個紀元都擁有億萬歲月,數個紀元中,無數強者天驕,都曾踏入過葬亂山,但是卻從未有人徹底的進入真正的葬亂山內部,他們隻能徘徊在外圍區域,一旦進入葬亂山內部,從來沒有人能夠活著踏出葬亂山。機緣與危機並存,但是卻也無法阻攔人類對於機緣的渴望,歲月匆匆流逝,葬亂山內部埋骨無數,能夠進入葬亂山外圍的都是名鎮一方的強者,更何況踏入葬亂山內部的人,他們之中無一不是武道巨擘,亦或是術中稱尊,但全部飲恨於葬亂山內部,自此消逝在時間的長河裏。久而久之,葬亂山內部就成為了一個禁地,一個天沐大陸上公認的禁忌之地!黑色的山體,漆黑的山林,成為它聳立在天沐大陸上的標誌。它的高度雖然不能貫絕天下,但凶名卻響徹寰宇!大衍天朝是聳立在天沐大陸上的一尊頂級勢力,其十萬年前就已然建立,是七大天朝勢力中建立最為悠久的勢力,它曾經一統半個大陸,若不是葬亂山橫貫天下,恐怕它已然一統整個天沐大陸。十萬年的歲月,大衍天朝已然逐漸淪為大陸上的頂級勢力,雖實力超群,但是在其餘六大天朝的聯手壓製之下,也隻能忍氣吞聲,畢竟它已然不是十萬年前的巔峰勢力。大衍天朝疆域龐大,是以十萬年前,第一代大衍帝皇就將疆域劃分為九州九域九城池,以此為準,其派遣其下八位王者坐鎮八州之地,其自己坐鎮於中州皇城,威懾天下。十萬年沉浮,大衍天朝最為鼎盛的時候,曾經擁有十三州,其下各域城池更是無數,但在其他六大天朝的壓製之下,如今的大衍天朝隻餘下最初的九州地域。這九州地域十萬年中雖然戰火連連,殺戮紛飛,但是九州地域依舊無比牢靠的被大衍天朝掌握在手中,就算再大衍天朝最為危機的時候,九州地域也從未淪陷!靈州!靈葬域!是大衍天朝中諸多疆域中,最為靠近葬亂山的疆域,最靠近靈葬域的城池是青央城,青央城轄域方圓數萬裏方圓,其下擁有無數的小鎮村落,其人口擁有數千萬,是一座略微顯小的城池,隻因為它坐落在天朝的邊疆。烏炎鎮,一座約有千人生活的小村落,其中屋房整齊的建立在一處平坦的地域,其後方數十裏的地方就是葬亂山外圍的一處入口,可以說是一座極其接近葬亂山的小村落。清晨,嚴寒的冬日,一夜飄雪,將整個烏炎鎮都籠罩了起來,潔白無比的雪花灑落在屋頂之上,周圍寂靜無比,鎮中的村民還在睡夢之中,他們知曉,昨夜下了一整晚的大雪,根本沒有多少人願意離開舒適的被窩,依舊在睡夢之中。但是一道消瘦的身軀,此時寧靜無聲的站立在一處平坦的房頂之上,一身青色的長袍,雖然看上去顯得單薄,但那人仿佛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冷意,他雙手負立於身後,滿頭的灰色長發在其背後,被冷風卷起,散落在身後。他臉上幾道皺紋泛起,將看似蒼老的身體,沒有絲毫的病態,從他的麵容上隱約可以看出,他差不多已經有六十歲上下的樣子,雖然滿頭的黑灰色長發,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滄桑無比。他整個人站立在房頂,周圍大雪覆蓋著村鎮,隻有他一道身影聳立在屋頂之上,雙目炯炯有神的向遠處觀望去,異樣的氣息從他身體中散發出來,其身體周圍數米之內的雪全部化去。順著他的目光,遙遙望去,遠處一處方圓數百米的雪地之上,一道黑色的影子正緩緩的在雪地之上奔跑。“唉!風兒,我會治好你的。”老人看著那緩緩奔跑的身影,一道沉重的歎息,轉身,一道勁風驟起,老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屋頂之上,獨自留下那一片蒸發過,沒有雪的地方。“呼!呼!呼!……呼。”一道道沉重的呼吸聲從秦風嘴裏傳出,他緊咬著牙,雙腿無比的酸痛,根本提不起來,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停頓,隻是一道堅定的信念,一直向前方緩緩奔跑而去。一米高的身形,一襲黑色的衣衫,一道瘦小的身體,秦風邁著一往無前的步伐,雖然他奔跑的速度不快,可能還不如別人走路走的快,但是他絲毫沒有氣餒,隻是緩緩的奔跑。稚嫩的臉龐之上,原本蒼白的臉色,此刻略顯一絲的通紅,滿臉的汗水從臉龐之上落下,滴落在雪地之上,融化一塊雪地,放眼望去,數百米的雪地之上,零零散散的腳印下方,都有一道道被汗水融化的雪地。“我能堅持的住!絕不放棄!我一定能夠做到的!”秦風感受著雙腿帶來的酸痛,每邁出一步,仿佛就像經曆了生死一般。“快了!還有一圈,我一定要超越昨日,加油,你不能輸,不能倒下!你不能向命運認輸!啊……。”秦風心中怒吼著,雙腿沒有任何的停歇,隻是緩緩的奔跑著。“唰!唰!”秦風的腳步已然抬不起來,隻能擦著雪地緩緩而行,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沒有絲毫變動,緊緊的咬住牙關,靠著那不可動搖的信念,拚盡了所有的力量。“終於到了!”在他雙目注視到前方自己劃分一處起點線時,他精神一震,原本酸疼的雙腿仿佛恢複了力量一樣,他奮力向前狂奔而去,一下子就超越了那條起點線,他頓時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整個人停了下來,一股暢快淋漓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哇!”當一陣舒暢過後,秦風頓時一聲驚呼,原本舒暢的感覺,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而耗盡所有力量奔跑的後遺症卻擁了上來。轉瞬間,秦風感覺到自己的雙腿仿佛已然不是自己的一樣,直接癱倒在了地上。“呼!呼!”秦風重重的呼吸著空氣,他的呼吸仿佛擁有一個節奏一樣,時而緩慢,時而緊湊,時而悠長,時而短暫,如吐納一般。秦風的這一種呼吸的方法是他的爺爺交給他的,秦風從小就身體孱弱,不能太過勞累,他爺爺就教給他一套在十分勞累的時候用來吐納的呼吸之法,用來調息身體裏的機能,從而將秦風的身體增強一番。秦風今年不過十歲有餘,但是看其個頭,不過緊緊像隻有七八歲的樣子,再加上其臉龐之上的稚嫩,更顯得其年齡偏小,一般在十歲的時候,不少村鎮上的孩童已然開始修煉一些粗略的功法,來增強自己的體質,從而可以增加力量,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這樣才能進入山林之中獵取猛獸。但秦風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和自己同齡的孩童修煉,自己隻能在一旁遙遙觀望,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可能修煉任何的功法,因為他體內的經脈全部被封印了起來,一旦解除封印,他必死無疑!這是他的爺爺從他懂事之後,就告訴他的,因為那個封印是他下的。秦風不是他爺爺的親生孫兒,隻是十年前在一處城池中行走,撿來的一個嬰兒,其繈褓之中,隻有一塊寫有“秦風”二字的紙條,其餘沒有任何的東西。秦風的意識深處存在著一處裂縫,裂縫之中擁有無盡的吞噬之力,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吞天噬地的吞噬著一切,足以撐爆秦風還是幼兒的身體,他便在秦風的身體內種下了一個封印,封印著那道裂縫,也封印了秦風體內的經脈!十年間,他也無數次的想改變秦風的體質,但是卻始終沒有成功,封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無法壓製裂縫的時候,秦風就會受到無比巨大的折磨,久而久之他體內的那道封印已然快無法壓製那道裂縫,用不了太久,一旦封印破碎,恐怕秦風性命難保。他從來沒有隱瞞著秦風,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秦風,他隻對秦風說過一段話,讓秦風在這十年中,所受到的折磨化為淚水吞入腹中:“想我帝釋天,一生孤獨一人,雖榮譽萬千,威名震懾一方,卻無法救治我的孫子,要這榮譽何用,要這威名何用,我會用盡一切方法治好你的!風兒!你雖然不是爺爺的親生孫兒,但爺爺一生就隻認你一個孫兒!這就是緣分。”帝釋天的話在秦風的心底久久回蕩,讓秦風原本死寂的心徹底活過來了一般,為了自己,更為了爺爺,哪怕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隻要能活著和爺爺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我不會放棄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是天,也不能剝奪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