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宋千,三年多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他不敢想象自己還能夠聯係上宋千。
可是短信不僅一直不斷,慢慢開始變得曖昧起來,有時會說一些情話,有時會說一些她很寂寞的事情。
她說:薛上,我愛你,可是我們在一起的日子裏卻連最親密的事情都沒有,你想我嗎?
她說:薛上啊,我好想你。
她說:薛上,你還愛我嗎?
薛上一個人偷偷的看著短信,心裏砰砰直跳,他開始慢慢的想象他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開始想念她的吻,想念她柔美的觸感。
晚上的薛上摟著薑晴,他自然不敢將這些事情告訴薑晴,他隻能偷偷的看完短信然後刪掉短信。然後在關燈後想象著宋千的模樣,撫摸著薑晴、親吻著薑晴,在黑暗裏默默的隱藏起自己的思念,抱著自己的老婆最後帶著兩人達到巔峰。
他的變化薑晴看在眼裏,薛上從未對自己如此熱情過,每次兩人的相處都不像是戀人的相處,甚至連朋友的相處都做不到。每隔幾天的夫妻生活,薑晴都能感覺出他的敷衍了事,可是她不敢說,不敢提,生怕一個不小心,連兩人僅有的親密都沒了。
她小心翼翼的維持著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盡量讓他身心愉悅。
可是敏銳如她,又怎麼能感覺不到薛上的變化。
看過他的手機幾次,短信的數量還是維持著原來的樣子,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心裏的不安卻在慢慢擴大,慢慢滋生.....
宋千,求你放過我。
薑晴默默的在心裏念叨著,乞求著,然後更加的小心翼翼。
很長一段時間,薑晴都沒再薛上的手機上發現宋千的行蹤,她慢慢的放下心來,享受著婚後的生活。
可是這段時間薛上卻異常主動,前所未有的熱情,經常兩人在深夜裏筋疲力竭,氣喘籲籲。
薑晴將這歸結為薛上真的看開了一切,開始愛上自己,也不願意往其他方麵去想。
這正是她想要的,不是嗎?
這種狀況持續了很長時間,薛上每天甚至開始期待收到那個短信,每次收到短信都會莫名的興奮,然後渴望將她抱在懷裏,像她描述的那樣撫摸她,將她壓在身下,漸漸的這種渴望變得強烈,可是他還是不敢給她回複短信,隻是偷偷的等待,然後將薑晴當成她。
天氣逐漸變涼,薑晴趁著周末在家收拾家中夏天的衣物,卻在衣櫃的最底層發現一個信封靜靜的躺在那裏。
雪白的信封上麵隻寫著收件人薛上,並沒有其他。
是誰給他寫信?
薑晴心裏隱隱的不安,覺得會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在發生。她從未給他寫過信,會是誰?
在這個電子科技發達的社會裏,有人會寫信,什麼人會給他寫信?他的父母都是本地人,平時都是打電話,自己更不會去寫信。
懷著這麼好奇懷疑的心,薑晴顫抖著手將信抽了出來,數字很少,字跡卻很熟悉。
薑晴在這一刻突然明白了痛心疾首咬牙切齒是什麼感覺,她憤恨的將信紙揉成一團,又反應過來將信紙鋪平。
她的心裏恨極了宋千,長這麼大以來頭一次這麼恨一個人,她覺得宋千就是世界上最不要臉最下賤的女人。
一個和別的男人上床的女人現在又來勾引自己的老公,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她想不出有什麼惡毒的話來咒罵宋千,反正能夠想的狠話髒話在幾分鍾的思考中來回的串了幾遍。
女人憤怒的時候往往沒有了理智,更不會記起曾經在她生死垂危的時候宋千背著她去醫院的事情,更不會想到薛上曾經是宋千的男朋友,而自己又趁著薛上醉酒勾引了他....
這些薑晴都不會記得,憤怒的怒火熊熊燃燒著她的心,讓她的心備受煎熬。這麼多天以來他的主動,他的溫柔,原來全都來源於那個女人,他隻是將她當做了那個女人的替身.....
慢慢的她冷靜了下來,她知道和薛上大吵大鬧不會有什麼好的效果,可能還會適得其反讓他覺得自己無理取鬧。她必須用自己的智慧去打敗那個女人,徹底的擊垮她,讓那個女人不會再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心神初定,薑晴拿起手機,翻找出許久不聯係的那個人,撥了過去。
宋千,你不讓我好過,也不要怪我不念舊情。我們誰都不欠誰,但願你能知難而退,不要再來騷擾我們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