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無語,這家夥的心理素質真好!
古月仙這才鬆了一口氣,盯著薛問天道:“問天,你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看著古月仙鄭重其事的表情,薛問天心中感動,柔聲安慰道:“我這不是沒事了麼?治不好也沒關係的!”眼瞧著薛問天還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古月仙長歎一口氣暗道:“我說能將你治好,就一定能治好,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古月仙治不好的傷!”
不過薛問天是看開了,可易血仇看不開了,著急的大聲嚷嚷著:“別呀,月仙妹子,以一定得治好薛小子的上啊,你要是治不好,那咱們可就完啦!我可不想一輩子困死在這。”
薛問天頓時大奇:“我都不在意了,你著急個什麼勁?看他的樣子,好像失去修為的人是他似地。”
眼光掃到薛問天疑惑的表情,古月仙輕聲解釋道:“他們想靠你的青羽鳳凰火焰去辦一件事情,自然很著急。”薛問天頓時明白了,怪不得自己還躺在床上的時候,這些個大佬一個個沒事就整天往那屋子鑽,感情是有事要自己辦!
看著易血仇著急的臉龐,薛問天感到十分歉疚:“易前輩,實在是對不住了,恐怕前輩要我所做的事情,我是有心無力了!”
擺了擺手,易血仇也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沒事沒事,我們再想辦法吧,一定得把你小子給弄好嘍,要是一輩子呆在這裏,不能再去那花花世界裏逍遙快活,還不如要了我的命!”
漸漸的眾人一個個的離去,屋子裏又隻剩下薛問天一個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薛問天臉上強裝出來的笑容漸漸消散,臉上再次布滿苦澀,盡管在眾人麵前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他心中的痛苦,又有誰人可知?
沒有了修為,就沒有了報仇的力量,血瞳師父的大仇該怎樣才能報?沒有了力量這江州距離雲州何止幾萬裏,如何才能再去母親墳前探望?
在眾人麵前,他不想露出一副軟弱的樣子,他不願意再讓這些關心他的人繼續為他擔心。但是現在,再無顧忌。錐心的疼痛撕裂全身,薛問天滿頭大汗,身體好像一隻煮熟的蝦米,弓在床上,不自然的抽搐著,淚水滾滾而落。好像要將心中所有的傷痛全部發泄出來!
窗外,一直沒有遠離,偷偷觀察著的古月仙再也忍不住,輕聲推開了房門,無聲無息的走到了床邊。雙手張開輕輕將趴在床上的薛問天擁在懷中,輕聲道:“想哭就哭出來吧!不需要再掩飾的!”隨手一揮一個隔音光罩籠罩了整個小屋。
薛問天一愣,旋即緊緊摟住古月仙,心中平時的顧忌好像消失無蹤,放聲痛哭,眼中流下的淚水,很快打濕古月仙的衣衫。他真的需要好好發泄一次。
終於哭累的薛問天沉沉睡去,想一個孩子。輕輕將薛問天放在床上,古月仙忽然俯身在薛問天額頭輕輕一吻,麵色羞紅,她忽然想起了居子媚前些時候對她說過的話:“當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麵前哭泣的時候,這個女人在他的心中就有著無可替代的地位!”
當薛問天醒來的時候,屋子中間又一次空無一人。想到自己居然在古月仙的懷中哭泣,薛問天就忍不住一陣臉紅,這下丟人可丟到家了。忽然眼光掃到床頭,一張紙條映入眼簾。
紙條之上似乎還帶著陣陣幽香,上麵寫著:“外出尋藥,無須掛念,安心養傷,等我回來。——月仙”
長歎一口氣,薛問天心中忍不住一陣溫暖。隻是隨即摸到臉上醜陋的疤痕,眼中閃過一絲刺痛。
自古月仙離開之後,薛問天的日子就頗為無聊,整日除了和溫柔、五寶玩鬧之外,就是在小屋中翻看古月仙多年來的藏書。
古月仙的藏書還真不少,不過大都是有關藥理方麵的記載,讓薛問天頗感無趣。也隻有少數幾本如《魔獸異誌》、《神異錄》、《大陸雜記》等能夠讓薛問天靜下心來仔細閱讀。讀過之後薛問天才發現,以前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程度實在太低。
說起來薛問天雖然也在這個世界上活了二十多年,可是前十年生活在一個小鎮,哪能接觸到較高層次的東西?後來呆在鬥獸場中,消息更是閉塞,如今這才算是真正對這個世界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