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麵麵相覷,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子寒意,這一頭五階魔獸跑出來,場外無數的觀眾,還大多是貴族,那樂子可就大了!
四人又詳細的商議了一下細微處一些該注意的地方,這才一一離去。逆天改命脫出囚籠,還是一輩子困死鬥獸場,一切就要看三天之後了。
三天來,薛問天沒有做絲毫的練習,努力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同時在腦中一遍又一遍的演習這逃跑的計劃。這是關乎他生命的大事,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錯。
聽著門外傳來的腳步聲,便是以薛問天的穩重,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一絲激動地神色。不過一閃而逝,臉上又恢複了平時狠厲的模樣。長身而起,薛問天靜靜的看著門口。“砰!”小門被人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一個一身鎧甲的衛兵站在門外。“你就是薛問天?”發問的同時,衛兵的雙眼使勁的在薛問天的身上上下打量著,他對這個運氣好到變態的家夥十分的好奇。
“不錯,是我。”薛問天十分平靜的回答,對於衛兵怪異的目光,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幾乎每次來叫他的衛兵都會以這種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對此薛問天早就已經見怪不怪。
“走吧,該你上場了。”看了半天也實在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衛兵隻好不甘心的收回目光,講起了正事。
“這一刻終於來臨了啊!”薛問天心中一陣呻吟,麵無表情的跟著衛兵來到了鬥獸場。
今天搏鬥的對象是兩頭棕熊。看著對麵兩頭肥碩的,呲牙裂嘴目露凶光緊緊盯著自己的兩頭棕熊,薛問天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臉上那道長長的傷疤,“這道傷疤好像是兩頭棕熊給的吧?太久了都已經記不清了!嗬,再往上一點恐怕連自己的眼珠子也保不住了吧?”
這一刻,不再隱藏。身上的氣息毫無顧忌的散發而出,好像一道道龍卷帶著滔天的熱浪朝著四麵八方衝去。薛問天原本有些清瘦的身軀在這一瞬間變得高大威猛,仿佛不可戰勝。
兩頭棕熊原本凶惡的目光頓時變成了深深地恐懼。齜牙咧嘴的表情也消失不見,“嗚嗚”低沉的嗚咽聲不斷的傳來。此時的兩頭棕熊就好像是兩隻無家可歸的小綿羊,互相擁抱著,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四階高手的威壓,對於它們這種連魔獸都算不上的野獸來說,太過龐大,甚至連放抗的心思都提不起來。
兩頭像篩子一般抖個不停的棕熊忽然不再顫抖。“砰!砰!”兩聲,兩具巨大身體相繼摔倒在地,一動不動。四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懼的東西,熊臉扭曲成一團,黃綠色的汁液從嘴巴中不斷地滲出。竟然被嚇得肝膽俱裂而死。
場外頓時一片嘩然,對於他們來說需要的是搏殺是血腥,現如今這算什麼事兒?兩隻野獸就這麼突然死了?由於防護罩的隔絕,他們自然感受不到四階高手的氣息。一個個怪叫著,揮舞著手中的門票,大叫受騙,退票的聲音不停地傳來。有一個心思靈活的齷齪家夥,甚至已經替薛問天想出了一個淒慘的身世:“這人應該是某個貴族的私生子,結果被家中的正主兒發現,將他扔到這鬥獸場中,準備讓鬥獸場中的野獸幹掉這小子,以解主母心頭之恨。這個貴族很擔心自己的私生子,但是又恐懼家中母老虎的威嚴,隻好買通鬥獸場中的人,暗中下毒,毒死了兩頭棕熊。”
不得不說有時候人類的想象力還是相當豐富的。這個想象力極端豐富的家夥名叫劉蛟拓,別看起了一個威風凜凜的名字,可是心底卻是一個極端齷齪的家夥,幹的是一些刺探貴族私密醜聞,然後再賣給需要之人的生意。許多被其爆了光的貴族對其恨之入骨,可是這家夥又極端滑溜,想抓他都抓不到。在背後這些貴族給這家夥起了一個綽號“狗仔”,這家夥倒是臉皮極厚,自稱“私家偵探”。鬥獸場正是這位“私家偵探”尋找醜聞的最好地方之一。這家夥此時已經在思考著將薛問天這個“私生子”給安到哪個倒黴貴族的頭上才能獲得最大利益。
正在劉蛟拓正想的入神的時候,一個清朗但是又沉著有力的聲音,鑽進了他的耳朵,打斷了他的思緒。並不算大的聲音卻壓下了鬥獸場中雷鳴般的喧嘩,生生傳進每個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