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薛問天,連連後退身形不穩,另外一隻狼瞧見機會,也是縱身而上,狼吻朝著薛問天的脖子咬去,口中腥臭的味道便是離得老遠也讓薛問天聞得清清楚楚。來不及調整盾牌,薛問天右手反手一揮,一刀朝著狼嘴砍下,那狼十分聰明,將腦袋迅速一低,薛問天凶猛的一刀頓時落空,幾乎就在刀落空的同一時間,一陣劇痛從自己的大腿之上傳來。
“啊”薛問天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猶如受傷的野獸,孤獨而瘋狂。場外因為血腥而刺激的更加瘋狂的叫喊聲分外刺耳。
右手長刀瘋狂的朝著依然咬在腿上餓狼劈去。眼見長刀劈來,這條狼卻是舍不得已經到了嘴裏的食物,喉嚨之中發出嗚咽也聲音,四肢用力猛的一扯一塊鮮血淋漓的肉塊從薛問天的腿上扯下。
兩聲慘叫幾乎同時響起,一聲是薛問天的,腿上被生生扯下一塊肉這讓薛問天感到一股錐心般的痛苦,充滿稚氣的臉龐已經痛苦的變了形,臉部肌肉幾乎抽搐成一團,不斷地抖動著。另一聲慘叫卻是從那隻貪吃的狼口中發出,因為舍不得到口的食物,雖然最後讓他叼下了一塊肉,可是也因此沒有完全躲過薛問天劈下來的一刀,一條前腿被活生生的砍下,在地上不停地打滾,慘嚎著。本來叼在嘴裏的肉也吐在了地上。這下算是兩敗俱傷。
刺耳的慘叫,血腥的場麵,不但沒有讓外麵的觀眾感到絲毫的害怕,反而刺激著他們心中的欲望,一個個瘋狂的嘶吼著,臉龐變態的扭曲,猙獰而恐怖。更有甚者,居然就這樣旁若無人的打起了野戰,瘋狂的氣氛,血腥的畫麵,更能帶給他們快感。
另一隻倒在地上的狼已經爬了起來,看到同伴受傷,它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怒嚎著朝薛問天衝了過來,寬闊的狼吻大張著,長長的獠牙,鋒利閃爍著寒芒。
看著朝自己衝過來的餓狼,薛問天的眼中充滿了瘋狂,小臉看起來甚是猙獰。口中喃喃自語:“來吧來吧,你想吃了我,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誰吃了誰?”
左手的盾牌衝著朝自己撲過來的狼頭之上用力的砸了過去。可惜,狼的身體異常靈活,一縱一閃,盾牌頓時落空。眼看著薛問天此時已經沒有了可以防禦的東西,餓狼本就綠油油的眼珠更加凶殘,猛的躍起朝著有些站立不穩的薛問天撲去。
“砰!”薛問天和狼同時摔在了地上,狼的四肢緊緊的把薛問天按在了地上,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隻是兩隻眼睛充滿了不甘,瞳孔逐漸渙散,最終毫無神色。
“嘩啦!”狼修長的身體突然從中間分成兩半,一肚子的東西瞬間全部澆在了薛問天的身上。原來餓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劈成了兩半。薛問天這時也才發現原來進場前衛兵送來的這把看起來像是骨頭做成的長刀居然如此鋒利。
掙紮著站起身來,薛問天知道這場戰鬥還沒有結束,一場比賽隻能有一個活著的生物。
看著眼前一拐一拐朝自己走來的人影,這隻僅剩下三條腿的狼雙眼之中充滿了恐懼。僅剩的三條腿並不足以支撐它的身體,不論怎樣掙紮也無法站立起來。口中發出恐懼的嗚咽之聲,淒切、淒厲。不論任何一種生命都渴望生存,那是所有生命最本源的感動。
手起刀落,嗚咽之聲戛然而止。場外頓時想起了雷鳴般的叫好之聲,刺耳、刺心、瘋狂。對於他們來說,不管是人還是狼誰活著都一樣,他們想要看的隻是殺戮,僅此而已。
聽著場外的轟鳴聲,薛問天滿是稚氣的小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滄桑,兩眼之中滿是悲涼。
若是有一天,自己,也,倒在了這場上,可否有人會替自己悲傷?
時間飛快的流逝,自薛問天來到這鬥獸場已經有將近一年的時間。
自從上次薛問天與兩隻餓狼搏鬥以後,鬥獸場似乎發現了新的商機。他們發現一個小孩在兩隻凶猛的野獸攻擊之下掙紮,似乎更能吸引觀眾的眼球。這樣的鬥獸,每一場觀眾席都是爆滿。
對於這樣的高收益,郭安自然不會放過,因此在他的大手一揮之下,薛問天每場比賽的野獸都變成了他人的兩倍。至於亡骨刀,郭安也似乎是忘記了收回,一直留在薛問天手中。
兩隻獵豹、老虎、棕熊薛問天甚至覺得下一場比賽,他的對手會不會是兩隻魔獸?縱然風靈決可以讓他的身體異常靈活,每天夜裏火焰印記吸收的火靈可以讓他的身體更加強壯,可是他終究隻有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