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芸萱點頭,海氏又繼續道:“也完要記住,萬不可仗著自己的身世就去欺壓了旁人去,不可惹是生非。”
其實這些海氏原是不需交代給霍芸萱的,霍芸萱性子不似那些欺軟怕硬的,這她倒是不擔心,可到底是作為母親,一些事情也是要時刻提點著些的。
霍芸萱也不嫌海氏囉嗦,抱著海氏的胳膊撒嬌,海氏歎道:“想著你這般抱著我撒嬌的日子也不多了,女兒大了,是要嫁人了的。”
霍芸萱臉色一紅,更是賴著海氏好一陣撒嬌,直將海氏逗得直笑,這才作罷。
靜了下來,海氏便捏了捏霍芸萱的鼻子,歎道:“你且早些休息,雖你經常進宮,規矩上不成問題,可到底還是一大早起身學習的,且不可怠慢了。”
霍芸萱應是,海氏便起身歎道:“那我便不多留了。”
霍芸萱點頭,微微屈膝恭送了海氏退下,便吩咐了襲香服侍著自己沐浴去了。
待沐浴歸來,便見床邊坐一黑衣公子,霍芸萱一愣,心裏翻了個白眼,給襲香使了個眼色,襲香便很有眼神的退了下去。
霍芸萱這才正了衣襟,福禮道:“臣女恭迎聖上聖安。”
顧紹遠聽得霍芸萱的聲音,這才轉頭去看,見霍芸萱隻著一身中衣,微微顰眉,上前替霍芸萱披了一件衣裳,笑道:“該改口了。”
霍芸萱心裏知顧紹遠的是該由“臣女”改口成“臣妾”,卻是不理他,隻做聽不懂的模樣,錯身離顧紹遠遠些,問道:“皇上如何過來了?”
“想你了便過來了。”
今兒個將霍芸萱留用後,不知為何,顧紹遠總有一種是自己的親事定了下來的喜悅感,雖極力克製,可周身散的喜悅卻依舊是無法阻擋。
霍芸萱自是覺出顧紹遠莫名的迷之喜悅,心下開心,麵上卻是不曾顯露,隻依舊是往常的模樣,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道:“既是想看臣女一眼,如今皇上也是瞧見了,該回去歇了,臣女明兒個還要早起學規矩呢。”
自今兒個霍芸萱一身素衣來看,顧紹遠便知霍芸萱的脾氣又別扭了起來,知她腦子裏感性與理性又吵了架,感性贏了理性,心裏不痛快,便穿了一身素衣來膈應自己。
顧紹遠笑著搖頭,揉了揉霍芸萱的腦袋,喟歎道:“別扭。”
心事被瞧出來,霍芸萱便有些難為情,臉有些紅,低頭道:“皇上來的也巧,臣女正有一事想求了皇上恩典。”
顧紹遠“哦”了一聲,聲音中滿是好奇。霍芸萱可不是愛求人的人,這會子的,定然是極被她看中的。
“你盡管便是,隻要朕能辦得到的,朕都答應你。”
霍芸萱被顧紹遠逗笑,一手托腮俏皮的看著顧紹遠,問道“哦?那若是皇上辦不到呢?”
顧紹遠顰眉做思考狀,後又假意為難道:“那便想法子幫你實現。”
霍芸萱大笑,也不管什麼君臣之別,笑著抱了顧紹遠的胳膊在他手上“吧唧”親了一口,笑道:“皇上這般對臣女,臣女自是舍不得為難皇上的。”
顧紹遠被霍芸萱的動作取悅,原本就喜悅的心情,如今更是開心的想要抱著霍芸萱轉上三圈。
因怕嚇著霍芸萱,這才接力控製著自己,隻一把抱過霍芸萱攬進懷中,笑道:“是何事?”
“知書她們幾個自幼跟在臣女身邊有了感情,況且她們五個最是得用。如今知畫與知棋許了人家嫁人,可還剩知語知書跟襲香”
著,頓了頓,顧紹遠便笑道:“怎麼?可是要朕指婚?”
霍芸萱搖頭,窩在顧紹遠懷中悶聲道:“臣女想將三人一起帶進宮中。”
顧紹遠一愣,旋即大笑:“朕還當是何事。這有何難,盡管帶著便是,若你怕被人閑話,屆時你留一個在母後宮中,到朕給你封號後,再由母後親賞給你便是了。”
竟是這般就同意了,連考慮都不曾考慮。顧紹遠竟是這般的寵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