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去城郊的樹林換人,王都裏麵的警備就更加的嚴格了,宵禁也是極為嚴格,違反宵禁的人,甚至又被流放的。城內人心惶惶,大家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接下去李夢情將我和錦弦的易容身份對調,因為我扮演的丹朱既然都寂靜在別人麵前表現出了馬上就要臨盆的樣子,想必孩子生下來了帶著奶媽去夫君德爾老家也是裏所以應當的事情,所以錦弦就這樣抱著當今皇上的孩子堂而皇之的離開王都,一點兒都沒有讓人懷疑。
我是逃不掉的,任何偽裝都隻能違章一時,而不能一輩子都保證沒有任何問題,何況世界上有兩個相同的人出現,誰都不能保證不被人察覺,一旦發現那牽連的就不是一個人兩個人了。我是要回去的,著是沒有辦法商量的一件事,但是我要晚半個月再回去,這樣能夠爭取出來充足的時間給錦弦,讓她再帶著孩子離開的時候盡量避免有官兵的追捕。
送孩子離開的時候我自然也是心裏十分不好受,世界上有哪個母親能願意和自己的孩子分離呢?這恐怕比拿刀子在我的心上剜肉還要疼!但是我不得不做這樣的選擇,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護她。
我的子衿還那樣的小,那樣的可愛,這些都不是她應該承受的。
接下去日子我的心裏自然是不好受,生了好大的火氣,因為和孩子分離,就連嘴角都起了好幾個水泡,茶飯不思,整個人都瘦下來一圈。
半個月的日子,很快就過了,我就算是再傷心再糾結,也要好好想想怎麼樣才能夠在人不懷疑的情況下回宮。
我心裏有了一個想法,便找了一個棍子,叫了往生子來我的房裏,將棍子交給他,說:“給,往我的身上打。”
往生子的臉色愣了一愣:“打你?你想孩子想瘋了?”
我有點不耐煩:“叫你打你就打就是了,我是稱作被歹人劫持了,就這麼完好無損的回去了也未免太假了吧,左右身上還是要有點兒傷的,我自己不方便下手,你來吧。”
往生子還是有點猶豫:“男子下手比然重,我怕你受不住。”
我擺了擺手:“你是做大夫的,你下手我放心。”說罷咬著手絹就讓他動手。
往生子的手裏還是有譜的,打在身上不是十分的疼,但是卻能實實在在地留下些傷疤,也算是難得,我沒受多大的苦。我換了一套破敗的衣服,將頭發揉亂,等著天黑,期間月影叫我去吃飯,我搖了搖頭拒絕了,算了,我本來應該是備受折磨的,哪有吃得了飽飯的時候?
往生子早就已經察覺好了,每天天亮之前的一刻鍾,城裏巡夜的守衛就已經撤下了,這個時候就是我能夠從這裏到徐府的唯一機會了,隻要我能趕在天亮之前倒在徐府門口,就能在第一時間被徐府掃院子的雜役發現。
為了我能夠抓住這個機會,月影就直接背著我從王都的房頂上麵飛躍過去,這樣最為快捷。我之前一直覺得月影瘦瘦的,但是沒想到力氣確實大得很,背著我在房頂上猶如蜻蜓點水,隻聽見微微衣衫被風掠動的聲音,我們就已經穩穩地站到了徐府對麵的民宅房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