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費力地掙脫開一點,看著他孩子一樣的反應就想笑,說:“我還沒有說完呐!”
他這才反應過來,說:“你說。”
“我是喜歡你,但是我不能像其他妃子那樣對你惟命是從,我也不會像一個奴才一樣伺候你,就算我們是夫妻,我們也是平等的兩個人,你是你,我是我,你要是想男尊女卑什麼的不好意思我還真做不到。”
“這有什麼難的,我答應你。”
“還有就是我這個人又精神潔癖。”
“什麼是精神潔癖?”
“……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你隻能有我這一個女人,上了別的女人的床,就不要再想要上我的床!”
他嘿嘿一笑:“那就是可以上你的床了是吧?”
我差點沒有背過氣去:“最重要的一點——我現在還有點兒不習慣,有的心結沒有打開,所以,我們慢慢來好麼?”
微生瀾亦反應了一下這個“慢慢來”是什麼意思,但是好像還不是很清楚,我想想也是這個世界男女看對眼了就直接結婚,哪裏還有什麼談戀愛的環節,連忙給他解釋。
“就是說那什麼之前不都要先……先有個互相培養感情,拉拉手看看星星什麼的過程麼……慢慢來就是這個意思……”
微生瀾亦點了點頭:“這有什麼難的,雖然我沒做過,但是我做起來也不會輸給天下任何一個男子。”
我笑:“這麼有自信?”
“別忘了你嫁的人是皇上,天下還有什麼是皇上做不到的?”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裏黯淡了一下——曆代君王做不到的,恰恰是專寵一人啊……
我覺得頭稍微有點暈,可能是杏花春雨的酒勁兒上來了,我一時貪杯喝的那麼猛,估計等一下就要醉的不省人事了。微生瀾亦也看出來我有些醉態,連忙扶我坐到床上,問我:“要不直接睡了吧,看你醉成這樣子。”
我一時還算清醒,伸手去解衣帶但是總麼也弄不 開,最後還是他幫我將外衣脫下蓋上被子。我一躺下頓時覺得天翻地覆,就連近在咫尺的臉都有些不清楚了。
我趁著自己醉倒過去之前問了最後一個問題:“瀾亦,當年在月老廟門口,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
“笨蛋,因為所有人都圍在我身邊,但唯獨你覺得沒勁,大大的眼睛一翻,當時我就覺得這個姑娘真漂亮真高傲,我一定要她做我的皇妃。”
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笑,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微生瀾亦早就不見了蹤影,寢殿裏炭火烤得汪汪的,格外溫暖。
我起身準備梳洗,在妝台上發現了一張紙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今日同離戎國君郊外打野兔,晚飯過後來嬈星台等我。天冷多穿。記得抱個手爐。”
我忍不住對著紙條笑了起來,這個皇上還真是學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