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龍傑也不想在這裏多耽誤時間了,對馬知縣冷冷的說道:“你自求多福吧。”說完,轉身去收拾東西,去追龍嘯和賈千千,留下惶惶不安,開始努力為自己活命找關係疏通的馬知縣。
龍傑經過齊州府時,到府衙去了見齊州知府,向他打聽皇兄的人馬過去多久。齊州知府告知大皇子並沒有來府衙歇息,他也不知。龍傑想起化名馬茹芸的海棠,便問道:“這裏有一個名叫麗春院的青樓吧?”齊州知府躬身道:“回三皇子,麗春院是齊州最大的青樓,三皇子要不要去看看?”
龍傑橫了他一眼,“你派人通知麗春院的老鴇,她手下那個名叫海棠的姑娘,以後不許為難她,但要好生看管住她,她是一個案件的重要證人,若有差池,我唯你是問!還有,通山縣的馬知縣被削去官職了,你找個人代管一下,等朝廷裏令選合適的人來接替。”
這齊州知府並不知馬知縣的事兒,他也弄不清這海棠怎麼會和三皇子關注的什麼案子有牽連,隻是一個勁兒點頭:“是是,卑職一定照辦!”
龍傑讓人看管好海棠,正是要為日後在千千麵前辯解不清時,好留下這個人證。在這個計謀裏,海棠不過是一枚棋子,所以龍傑並沒有為難她,但馬知縣和皇兄龍嘯,他就不會輕易放過了,他龍傑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兒。隻是當他開始快馬加鞭追趕龍嘯和賈千千時,卻是南轅北轍,越追越遠了。
卻說趕了兩天路後,賈千千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了,他們怎麼是往南方而去的啊?不是回北方的京城嗎?停車打尖吃飯時,賈千千終於忍不住問道:“龍嘯,我們是不是走錯了方向?這是往南方去的路吧?”
龍嘯淡淡道:“沒錯,我們正是要前往闐國。”
“闐國?不回京城了?那我父母呢?”
“你父母在京城裏好好的呆著,你和我到闐國去找到玉杖後,我自然會放了他們。”
“我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為什麼你們自己不去找,非要拽著我四處奔波?我又沒欠你們什麼,難道就因為你們是皇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因為龍傑的事而心情鬱悶的賈千千借機大吵大鬧,來發泄心中不可言說的傷痛。任何感情,隻要付出了,哪裏能說收回來就收回來,哪裏能毫不在意的轉眼雲淡風輕?那隻是自欺欺人罷了。
“你生氣的是龍傑吧?因為他玩弄了別的女人。”龍嘯幹脆攤開她的傷口,他就是要提醒他,龍傑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越傷心生氣,他才越有機會。
“我也討厭你,霸道!狂妄!不擇手段!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賈千千罵完,轉身衝出了雅座包廂。這天底下,大概也隻有她敢這麼狂妄的怒罵兩位皇子,特別是龍嘯。所謂一物降一物,若是別人當著龍嘯的麵這麼罵他,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可偏偏這賈千千如此怒罵,他竟隻是淡淡的冷笑了一下,不擇手段?說的正確,他龍嘯隻求目的達成,才不管用什麼方法手段呢,千千,就算再恨他,他也依然會用盡手段將她拴在身邊的。
賈千千怒氣衝衝的衝了出去,不提防和一個人撞了一下,那人哎喲的叫了一聲,隨即眼露驚喜的欲和她打招呼。但正在氣頭的賈千千根本沒注意這些,隻是說了一句對不起,跑到酒樓外麵透氣去了。
這個被撞的人正是在安陽城比武招親擂台上認識的雲弦,聶無爭的下屬。那個比武招親,也不過是雲弦為了接近好玩鬧的賈千千而設計的,果然成功了,隻是後來在機關洞裏因為突生的變故,雲弦才不得不就此消失,離開了賈千千。雲弦原本是宣城大本營放在大琰國活動的一個小頭目,自然也時時和那邊保持著聯係,賈千千和聶無爭在闐國發現權杖後被追趕而墜崖的事,她也知道了。聶無爭後來的心灰意冷,借酒澆愁,幾乎成了大本營人都無可奈何的事情。現在賈千千還活著,就意味著一切都有了轉機。她沒有再追上去打招呼,而是小心的隱入人群,開始監視她,同時派人飛報大本營。
賈千千也不過是在酒樓門口溜達幾下,看著街上來往的陌生人,稍稍吐一口鬱悶之氣。爹娘在龍嘯手裏,她又沒法離開他,氣消一點後,照樣得乖乖的進去。
當她再進去時,發現龍嘯並沒有吃飯,而是坐在那兒等著。賈千千稍稍氣平了一點,不管怎樣,這個霸道冷酷的大皇子對她還是很寬容的了,要知道,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小老百姓,他們可都是尊貴的皇子,的確是有為所欲為的資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