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賈千千一跺腳,又對龍傑凶道:“你敢去找媒婆來,我就把把媒婆的雙腿都給打斷!”
看著怒火衝天的賈千千,龍傑更是樂了,給了她一個不置可否,莫測高深的笑容,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而去。
氣哼哼的賈千千回到臥室,拿起桌上的水果用力一咬,邊啃邊含糊不清的咒罵:“壞龍傑,臭龍傑!敢惹本公子試試,把你咬爛吃掉!”
雲弦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了,可當她的眼光在臥室掃了一圈,隨即變了臉,“壞了!千千,有人動過臥室的東西。”
賈千千看著依然還算是整潔的房間,問道:“動過什麼東西啊?”
“千千,你快看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早晨是我收拾的房間,所以一眼就能看出很多東西都被翻動過了的。”雲弦已是開始清查那些銀票銀兩首飾。
賈千千不以為然道:“隻要銀票沒丟就行,說不定是我娘來查看了的。”
“哦,對了,聽外邊人談論,你和今天死的鬼見愁曾經豪賭過一場,最後還贏了他一個玉章,不過我給你收拾東西時,並沒見到那個玉章啊?”
“哦,那個玉章啊...”賈千千想起上官磊的叮囑,隨即不以為然的答道:“後來找人鑒定了一下,都說那個玉章不值錢,他奶奶的,本公子上了鬼老頭的當。不過前幾天府衙遭賊,那賊沒有偷一文錢,後來仔細一清點,發現玉章沒了,反正那東東也不值錢,偷了就偷了。”
雲弦也笑了一下,“還真是怪事呢。”
第二天,龍傑當真找媒婆來提親了,得到消息的賈千千旋風般的朝大廳跑去。
大廳裏,嘴角一個顯眼的肉瘤,鬢角斜插著一朵大紅花,口若懸河,舌燦蓮花的全安陽城有名的媒婆劉巧嘴,正和賈夫人談的興高采烈,熱鬧無比。
龍傑坐在一旁,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安靜的喝茶。
“哪個媒婆活得不耐煩了?來這裏找死來了!”賈千千是人未到聲先至。
看著凶神惡煞般衝進來的女兒,賈夫人慌忙起身擋在劉媒婆身前。
“千千,不許胡來 !你要是不聽話,娘可是要生氣了。”
“娘!你那天不是答應過由我自己找婆家的嗎?怎麼說話不算數了?”
“由你自己找,恐怕你到老還沒找到呢。不行,這件事你必須聽娘的,龍公子年少有為,又長得一表人才,這樣的相公那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呢,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龍傑置身事外般淡定,看也不看眾人,仍然是安靜的飲茶,隻是嘴角的那絲笑意泄露了他的得意之情。
“龍公子?哪個龍公子?”賈千千猛地一指龍傑,“難道……”
賈夫人誇張的一舞袖,在龍傑麵前擺了個請看的造型,“正是這位龍公子,若是普通人,娘也不會同意的。”
賈千千將賈夫人往旁邊一拽,衝過去把龍傑手裏的茶杯一奪,往桌上砰的一放,吼道:“姓龍的,你什麼意思啊?昨天不是說我隻配嫁給阿貓阿狗麼,原來你就是阿貓阿狗啊!”
龍傑好整以暇的望著氣呼呼的她,“龍某最近覺得很無聊,所以想著如果娶個河東獅,也許這日子會過的非常有趣。”
“你,你這個心理變態的家夥,我怎麼都不會嫁給你的。”轉身又對著賈夫人耍無賴,“娘,那家夥高傲自大,狂妄無比,女兒堅決不同意嫁給他。”
“你要是不同意,娘就去自殺,去上吊,去投水,唉!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賈夫人剛才還笑得燦爛無比,轉眼間那眼淚就開始往外湧了,簡直讓龍傑看得瞠目結舌,就連劉媒婆也自歎不如。
“哎呀!娘,你又來了。”煩躁萬分的賈千千一跺腳,轉身衝出了府衙。
湛藍的天空幾朵白雲漂浮,小河裏清澈的流水無聲的流淌著,兩隻鳥兒在樹梢歡快的鳴叫。
賈千千躺在草地上,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依然在咬牙切齒。
歡快的鳥叫聲更是讓她心浮氣躁,坐起身來,抓起一個石子向樹上那吵鬧的鳥兒扔去。
可是,讓她傻眼的是,就在石子丟出去後,飛走的不是鳥兒,而是從林子裏竄出兩個蒙麵人,猛地向她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