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由於洗澡洗到太晚又有些著涼,阿水姑娘不出意外的睡懶覺了,直到被門外的一陣喧鬧吵醒。
“小兄弟你真的好務實。”
“總比某人送的一會兒就爛了好。”
“嗬嗬,女人們喜歡的是被羨慕,誰在乎花期久不久,又不是做標本。而且本少爺可以每天一朵,一年都不重樣。”
“阿水隻是個孩子,她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看你才是個孩子。”
阿水推開門,頭發蓬亂,睡眼惺忪的,她實在不明白金公子和肖木為什麼同時都會在自己的院子裏,而且他們怎麼又吵上了啊。金公子還是昨天那件繡花鳥紗衣,陽光下更顯靈動,整個人煥發出蘭芝玉樹的光芒,反觀肖木,灰布麻衣上沾滿泥土,臉上也有星星點點,雖然五官依然俊朗,但是相比之下,就暗淡的多。
金公子見她醒了,幾步跨到她麵前:“阿水是不是昨晚被擾,睡的不好?不過絲毫不影響你的美麗哦,有幸能見到姑娘起床時清新脫俗的模樣,小生真是倍感榮幸。”邊說邊往肖木的方向斜視了一眼,新種的花蕊還沒有開放,東倒西歪的栽在泥土裏,葉片也少的可憐,確實談不上好看。
“你離阿水遠一點,總是湊人麵前真不禮貌!”肖木也跟著跨過來,一伸胳膊就隔開了金公子,“阿水,你不是喜歡花嘛,一朵法力花算什麼,一會就消失了,你看我把你的園子都種滿各種各樣的鮮花,你喜歡吧?你上次不是說想吃樓青嗎?你看,最左邊那幾棵都是,還有自帶毒性的火鳳、龍魁,很多很多哦。”
阿水歡喜的看著各種自己喜歡的花,剛想開口,金公子掩唇譏笑道:“人都說以花喻人,所以世人才會以香花贈美人,嘖嘖,小兄弟,你的意思是阿水姑娘心如蛇蠍?”
肖木又一次覺得跟此人多費口舌不如直接動手。
阿水半張嘴,把那句已到嘴邊的“喜歡”咽了下去:“額,你們沒吃早飯吧?我去拿。”
小葉坐在廚房的門檻上,像看一個怪胎一樣看著阿水披頭散發的進來:“你難道沒有看出他們是因為你在吵架嗎?”
阿水抬起頭,眉毛皺在一起很是愁苦:“我知道啊,隻是第一次有人為了我吵架,人家也不知道要怎麼勸架,好像幫誰都不對,不幫也不對。”
“就過了一個晚上講話就‘人家人家’的啦,而且,上次野騌不是也為了你那盤把人臭昏過去的臭兔頭和別人吵了一架嗎?”
“尖牙你酒醒了是吧,昨天夜裏你的主人收到好多鮮花,好像還沒有施過肥吧?”阿水笑容恐怖的看著從角落裏爬出來的尖牙。
“你說肖木種的那些啊,哦,好像是吧。”
“那把你做成肥料好不好啊!”阿水突然惡狠狠的咆哮起來。
“嗚嗚,不要啦,人家還是個寶寶。”尖牙哭著跑了出去。
外麵的吵鬧聲也隨著這聲咆哮停了下來,阿水從廚房探出她那顆亂蓬蓬的腦袋,溫馴的解釋:“早上起來說話大聲點對身體好,你們也可以試試哦,吵大聲點,嗯,大聲點!”
“阿水姑娘,我來幫你。”金公子說著挽起袖子就進了廚房,也不嫌惡那些油煙和汙漬,阿水哪裏會答應,幾番勸說還是推了他出去,過了不久自己也梳洗妥當,蒸了盤點心端出去。
這是一盤麵點,很有葉水特色,半盤黑的像炭,半盤紅的像火,肖木見了,慍怒的臉色終於有了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