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茜看著不慍不喜、甚至都不辯解一句的陸執北。隻來了一句,我相信他,他是我朋友,那人就胡說八道,我朋友怎麼可能是小偷。
就這麼從警察局出來,街上還是飄著小雪。
“我們都不認識,為什麼撒謊說我是你朋友啊?”陸執北看著郭茜很認真的問著。
“剛剛一個眼神還不夠嗎?你是幫我追錢包,我怎麼能因為一句話就錯怪你,那樣豈不讓人太寒心了。”郭茜說話時眨著眼睛,一雙晶亮的眸子,在這雪光反射下更加明淨清澈,亮若星辰。
不知想到了什麼,郭茜對著陸執北抿嘴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歎於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笑什麼,你就那麼敢相信你的直覺?你就沒想過如果我真的是壞人你就慘了?”陸執北好奇眼前這個特立獨行的女孩。
“你就不覺得哪裏不舒服?看你臉這邊破皮了都不知道啊?”郭茜指著陸執北的傷口說。
“沒事,我自己擦點藥就好了。”陸執北想是剛剛追小偷時候摔倒了,不小心傷到的,也沒什麼大礙,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還是去清洗一下傷口吧!”郭茜執意要帶陸執北去醫院,畢竟是為自己受的傷。
“真的沒事,我說不需要就是不需要。”說著陸執北就要走。
郭茜一把拉住陸執北,“讓你去,你就去,幹嘛磨磨蹭蹭的!”
陸執北就這麼被郭茜拉著往前走,給陸執北的第一感覺就是郭茜的勁很大,抓住人的手,一絲反抗的餘地都不留。
陸執北就這麼不留餘地的被郭茜拉上了出租車。
“你還好吧?”郭茜冷不丁的問一句。
“其實我本來就說沒事,你偏要這麼麻煩。”陸執北覺得真沒這個必要。
“哎呀!你好煩,你是因為我才受的傷,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你要再說話我就生氣了。”郭茜一臉傲慢,才不管陸執北的看法。
陸執北第一時間覺得自己被剝奪人生自由權了。剛想說下車,透過路燈,陸執北卻第一次真切的看到了另一個郭茜。
大紅色的帽子下,是清澈明亮的瞳孔,在路燈折射下閃著微光,彎彎的柳葉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色,薄薄的雙唇如清晨玫瑰花瓣嬌嫩欲滴,一個普通的紅色小絨毛把她那盤起的長發和一大半劉海都給遮住了,但陸執北能感覺出她一定很漂亮,驚人的漂亮。
郭茜大概猜到陸執北可能會質問自己,索性轉過頭去,不去看陸執北。夜色霓虹照耀下,郭茜露出修長的玉頸,雖是冬天,卻隻穿一件呢子大衣,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暴露在空氣中,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陸執北是學編輯的,對待美學也有自己的見解,在自己看來,這裝束無疑是極其豔冶的,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