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舞依舊不解氣,順勢踩上幾腳,嘴裏還不停的大罵道:“木頭,木頭,明知道本公主喜歡你還敢三番兩次的利用本公主,哼,竟然還說本公主是賣國賊,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哎呀,氣死我了,不管你了!”
獨孤翌看到鳳傾舞在那裏又是踩樹枝,又是大罵,不免覺得好笑,一個念頭在他的腦袋閃過,“她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獨孤翌放心的回到了將軍府,沒有走大門,越牆而入,被巡視的長風當成了刺客,兩人還交上了手,一招之後長風認出了獨孤翌大吃一驚,“王爺,怎麼會是你?”
“剛剛我看到外麵有動靜,就出去看看。現在沒事了。”獨孤翌波瀾不驚,不愧是一代王爺。
“沒事就好!”
獨孤翌點了點頭,又對長風道:“最近事多,讓府裏的侍衛加強巡視吧!”
“是!”長風恭敬的答道,今晚的獨孤翌給他不一樣的感覺,直覺告訴他獨孤翌剛剛出去遇到了什麼事,但他作為屬下是負責保護主人的安全,主人不想說的事情當然不能隨意打聽。
獨孤翌沒有立馬回臥室,而是在後花園裏的一個亭子裏坐了下來,他屏退了所有的丫鬟,獨自坐在石凳上。
這座亭子名叫清水亭,坐落在湖上,湖中荷花早已謝盡,還殘留下黑乎乎的荷梗靜靜立於湖水之中,在慘淡的月色下,湖光一片朦朧,冷風夾著寒意襲來,讓獨孤翌頓時清醒了不少。
他從懷中摸出一支玉笛,凝思了許久,最後放至唇邊,一陣悠揚的笛音如清風徐徐而來,低沉婉轉,時而嘹亮,時而哀傷。
突然,笛音戛然而止,一件厚厚的黑色披風罩在了獨孤翌的身上,而給他套上披風的人正是雲裳。
“翌,夜深露重,小心風寒。”
獨孤翌握住了雲裳搭在他肩膀上的玉手,咧嘴笑了笑,“嗯!裳兒,你怎麼還沒睡?”
“你沒回來,我睡不著。”
雲裳從獨孤翌的身後走到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而獨孤翌始終都握著她的右手。
“翌,你有心事?”雲裳倒了一杯茶,遞給了獨孤翌,這茶是丫鬟剛換上的,還冒著熱氣。
獨孤翌接過茶,小酌一口又放在了石桌上。
“裳兒,我有事要跟你說。”獨孤翌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雲裳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明日我就派人送你出城,你先離開這裏,過段時間我去找你。”
雲裳一愣,為何突然要讓她離開池城?難道是要打仗了麼?可是鳳魅辰不是說他已經退兵了嗎?
“翌,我想知道為什麼?”
雲裳盡量平複自己的心緒,獨孤翌道:“風國和古國之間避不了有一場惡戰,而這場惡戰的主戰場就在池城,鳳魅辰撤掉了周邊幾座城池的兵力,全部駐紮在了池城之外,就像一頭惡狼一樣虎視眈眈的看著池城,隻要一有機會就會把池城一口吞進肚子裏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