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煦,微風陣陣。
獨孤翌房間的隔壁,鳳魅辰和賽鬼醫正悠閑的品著上好的碧螺春。鳳魅辰目光悠遠的望著窗外不遠處的風景,賽鬼醫低著頭搗鼓著手中的九連環。
許久,賽鬼醫用身子撞了撞鳳魅辰的身子,他臉上笑開了花,湊近了鳳魅辰。
“這個丫頭是你新納的妃麼?模樣長得挺俊俏的,就是身子骨弱了點,不過我喜歡,等她傷好了我就收她做關門弟子,教她些武功。”
鳳魅辰嘴角微微一揚,突然笑了笑,雲裳是他新納的妃?不,是他幫獨孤翌納的妃。隻是一顆棋子,一顆棋子而已。
他突然斂了笑意,神情變得冷漠,“她隻是我的丫鬟,不要打她的主意!”
賽鬼醫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顯然是不相信鳳魅辰說的話,一個丫鬟能如此重視?這麼多年以來,鳳魅辰雖然欠下了不少風流債,可他從沒見到鳳魅辰對哪個姑娘這麼上心過。 “你身邊丫鬟這麼多,為何偏偏對她如此重視?”
“她對我還有利用價值!”
“真的不能讓她做我徒弟麼?”賽鬼醫依舊不死心,他這一生隻收了鳳魅辰這一個徒弟,雖說鳳魅辰是他的徒弟,但是卻從不尊稱他師父。
“過幾天她必須回王府,所以,別打她的主意!”
“難道她是獨孤翌的女人?”賽鬼醫驚訝的看向了鳳魅辰,他從不過問鳳魅辰的私事,偶爾鳳魅辰心情好會主動說,他就靜靜的聽著。但這一次他搖了搖頭,“不行,不行,她現在還不能下床,她的傷勢很重,如果再像那夜那樣流血不止,就算大羅神仙也無力回天了。”
“她必須回藍府,獨孤翌會接她回府。”鳳魅辰的語氣很是堅定,容不得賽鬼醫再說半個不字。
最後賽鬼醫隻得妥協,他從身上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青花瓷瓶遞給了鳳魅辰,苦著一張滿是皺紋的臉,“諾,這個給你,這可是我一直珍藏的傷藥,要不是挺喜歡這丫頭,我才舍不得呢。送她走的時候先給她上藥,動作要盡量的輕,一定不要在流血了,這丫頭現在就剩半條命,在流血的話半條命都沒了。”
鳳魅辰接過瓶子,緊緊握在手中,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笑意。但他的笑意讓賽鬼醫頓時沉默了。
“你今天帶我來喝茶不會隻是想讓我聽這些人嚼舌根吧?”賽鬼醫突然想起一路上人們談論的話題,幾乎都是關於獨孤翌和風國郡主莫雨蝶。
“好戲要開始了,我隻是邀你看戲而已,你若不喜歡就回去熬藥。”鳳魅辰冷冷的說道。
賽鬼醫撇了撇嘴,拿起了酒壺自個在角落裏腳下,看著窗外的風景,一下接一下的喝著壺中的酒。
藍府,幽靜如初。
“小姐,小姐···”迷迷糊糊中雲裳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她費勁的睜開了眼,第一個進入眼簾的是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