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來過嗎?”
猶豫了一番,雲裳還是問了,不知道翌是否還在氣頭上,若他來過,是否已不再生氣?是否對自己還有一絲關心?
一提到獨孤翌,襲香的臉色微變,王爺在這裏守候了小姐整整一夜,若非朝中有事,王爺恐怕現在還守在小姐的床邊,可是王爺走的時候吩咐若小姐醒了即刻派人通知他,但是不許告訴小姐他來過,更不能告訴小姐他在這裏守候了一天一夜,還把禦醫都臭罵了一頓,若不是夜公子趕來,不知道王爺會怎麼樣?可為什麼又不許告訴小姐呢?
“襲香!你怎麼了?”
雲裳見襲香發呆許久,疑惑的問道。許是翌沒來,襲香怕我傷心不敢說吧,便道:“我餓了,你去弄點吃的來吧!”
襲香下去後,雲裳下了床,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灑了一地,灑在枝繁葉茂的古樹上,落下一地斑駁的黑影。
“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讓我同情你嗎?”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雲裳回過頭看到獨孤翌正一臉不屑的看著自己,動了動嘴角,卻什麼都沒說,深深歎息了一番轉身回到了屋裏。
獨孤翌目送著雲裳一步一步緩緩的走進了屋裏,她原本纖細的身體在陽光下顯得那麼單薄,那麼瘦弱,突然之間已有了幾分心軟,可更多的則是氣憤,為什麼要跳河?
難道想要引起我的同情麼?
為什麼這個女人總能那麼輕易的挑起自己的情緒?
為什麼自己會因為這個女人而動怒?
同一片天,卻擁有著兩個不同的世界。
翌,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想起我?想起我們的過去?
自那日之後雲裳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獨孤翌,礙於各方麵的原因,也沒在問過襲香有關翌的一切。
因為那日落水引發了傷口感染高燒反複,多虧了夜輕塵,這幾日來夜輕塵每日午時都會按時到含梅閣為自己把脈,傷也開始好轉,可那日究竟是誰推自己下水?還是不死不得其解,自己是第一次進宮,在王府也未曾結仇,究竟是誰?
難道是皇後?不可能!可究竟是誰?
“小姐,晚晴小姐來了”正當雲裳冥思之際,襲香走了過來。
雲裳有些詫異的回過頭來,柳晚晴怎麼來了?
還未起身柳晚晴已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襲紫色的紗裙,挽著一個高聳的垂雲髻,額前有幾縷散落,額心畫了一個梅花妝,臉上略顯幾絲紅潤,氣色不錯,看來最近調養的很好。
“柳姑娘,請坐!”雲裳客氣的對柳晚晴說道。
柳晚晴嬌笑道:“王妃姐姐喚我晚晴就好,我與王爺自小相識,感情甚好,姐姐這樣叫晚晴的名字不就顯得生分了嗎?”
雲裳尷尬的笑了笑,“好吧,以後我就叫你晚晴吧!”
“姐姐,看我今天帶了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