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鐵蛋兒娘也隻是寂寞,若是二丫是個大人,便是說閑話還要考慮一番,斷不會像現在這樣毫無防備,這就是孩子的好處了。誰能知道二丫的身子裏住了個成人的靈魂呢?
二丫本想跟鐵蛋兒娘學學織布,順便看看空間裏的棉花該怎麼處理。見了鐵蛋兒娘織布,二丫才發現自己還是想得過於簡單了。將棉花紡成線再織成布,這其中得要多少工序啊。
單憑一己之力實在是難以完成,目前自己能駕馭的恐怕隻能是做棉被了,至於紡線的事兒還是以後再說吧。若要將這大好的生意拱手相讓,二丫自是不肯的,這是個多好的機會啊,說是‘鑿空’也不為過了。
隻是現如今,單單棉被一項便發家致富了,至少家裏的兩個‘小男人’都能讀書了,隻是依那村長的性子,自家的生意恐怕不會這麼順利。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自己得找棵大樹才好。
空間地方也是有限,即便棉花的生長期短了許多,但是這被子的存放等等一係列事宜,恐怕不是在空間就能完成得了的,說不得要跟人合作了,莫名的二丫就想到那日的布莊來,現在想想當時竟是連招牌都忘了看。左右店是跑不了了,多走兩家,那店裏的夥計,二丫到現在還記得。
有了計劃,又離得還遠,二丫也不再多想。最近要做的事情很多,單說那周家的事便不是那麼輕易能解決的。想起周家的事,二丫心裏便像是著了一團火。
蛇有蛇道,鬼有鬼道,二丫想到一道流產必殺菜——螃蟹。還別說,這地兒還真比較現實,隻是不見有人吃的。看來,還得尋摸尋摸門道兒,將這道菜發揚光大。
這些日子也攢下點兒錢,但是有錢不能花也是個問題,二丫現在的方針是低調。唯一能花錢的地方便是給嶽峰多買些書來讀了。不得不說,低調固然平安,但也著實憋屈,二丫不得不開始考慮自己的處事風格了。
回到家裏,嶽峰見二丫愁眉不展,忙過來詢問,待到二丫將自己有錢不敢花的事情一說, 二丫才知道自己叫二丫原來還有另一個原因。
隻見嶽峰怔怔地看著二丫,良久才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害怕,卻沒想到你竟然怕到這種程度。等著。”說完也不待二丫有所反應,便跑到自己屋裏去了。
回來二話不說,拉著二丫便到林子去了,“ 看見沒?我要射那顆大樹。”嶽峰指著三米外的大樹說。
不待二丫有所反應,嶽峰便拉弓如滿月,離弦之箭噌地一聲出去了,箭尖紮在樹上,箭尾來回晃蕩幾下,便停了下來。
“來。”不知是否是那晚的原因,嶽峰竟然主動牽了二丫的手,今天的嶽峰似乎格外霸道。似乎經曆了那一夜,他突然成了一個男人了。
二丫心裏亂七八糟的,就這樣被嶽峰拉到樹前。這一下便將二丫雷在原地了,隻見那箭入木三分。這臂力,這......
不等二丫想出形容詞來,嶽峰看見一隻兔子,頓時手癢去追兔子去了,獨留二丫一人風中淩亂了。
蓋房子,穿新衣服,嗯嗯,還要把大姐弄出來。對了,還要買地,種棉花。這裏水田不好買,旱地卻是好買地緊。想著未來再也不用怕這怕那了,二丫高興地都想抱著嶽峰親兩口,還好嶽峰不在,隻見二丫在這小塊兒地上跑了兩圈。
抱著這棵樹親下,抱著那棵樹親下,又拿了帕子擦擦這兒,抹抹那兒,一副瘋了的模樣。嶽峰手裏拿著兔子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竟是連步子也忘了邁了,愣在原地,不知心裏在想什麼。
鬼使神差二丫正好此時轉過頭來,一見嶽峰竟然在後邊不遠的地方,臉嘭地爆紅,尷尬無比,揮了揮手裏的手絹,“嗬嗬,嗬嗬,嗨!嗬嗬,嗬嗬,你啥也沒看見,你啥也沒看見。”不知到底她是想催眠嶽峰還是想催眠自己,一邊說一邊往回家的路上蹭。
剛剛走過嶽峰的身邊兒,便唰得一聲躥出去了,其速度之快,不亞於剛剛嶽峰追得那隻兔子,得,這會兒換嶽峰風中淩亂了。
過了好一會兒,嶽峰才回過神來,搖頭失笑。